004-坦白

也不知道是五条悟干了什么，肆空和虎杖悠仁的转学手续很快就办下来了。

在肆空顺利通过了校长夜蛾正道的考验后，他拿到了校服，在伏黑惠的带领下来到了自己的宿舍里。

肆空“幸苦惠了。”

肆空接过伏黑惠手里的东西，待伏黑惠离开，带着行李走进了宿舍。

肆空“！”

肆空被床上的白色不明物吓一跳。

五条悟“哟！”

五条悟正侧躺在寝室床上，一手撑着脑袋，另一只手拿着大福。

肆空“五条老师，你怎么在这里？”

肆空没有介意五条悟在自己床上吃东西，坦然接受后就开始理东西。

五条悟“这不是关心新同学嘛～”

肆空“这样啊。”

肆空将行李收拾好，坐在床边，突然靠近五条悟，用手指戳了戳他黑色的眼罩。

肆空“五条老师带着这个眼罩，能看清吗？”

五条悟“可以喔～”

五条悟“因为我是【六眼】嘛～”

肆空“【六眼】？”

五条悟“就是这个啦——”

五条悟掀开眼罩的一角，璀璨如同星光银河的蓝眸映入眼帘，闪闪发光，睫毛如翼，也是纯洁的白色。

肆空专心的盯着五条悟的眼睛，殊不知五条悟也在看他的眸子。

肆空“五条老师……”

五条悟“嗯？”

肆空“冒犯了。”

肆空伸手将眼罩取下，竖着的白发散落，凌乱地碎发挡在蓝眸前。

刀削的脸庞，高挺的鼻梁，再加上如星的蓝眸，精致的宛如艺术品。

五条悟其实可以抓住肆空的手，但他更想看看肆空发现自己与他长相相似时的表情。

肆空“好像……”

五条悟“什么？”

肆空“五条老师，跟我长得好像。”

没有出现五条悟想象的惊讶，精致的五官仍是平淡，可惜，【六眼】却是发现了对方细微的变化。

五条悟“真的耶～”

五条悟装出一副第一次发现的样子，嘴角的笑容不减。

肆空“五条老师为什么在第一次与我见面就能喊出我的名字？”

肆空“我们以前有见过吗？”

肆空直视五条悟，但【六眼】下，他一些小动作都被发现了。

比如，瞳孔的细微颤抖和腿上不自主攥着的手。

这些无一不显示出主人的紧张和不安。

五条悟“…阿空问这个做什么？“

问题被抛了回来。

肆空“我…那个……我…”

肆空手越发攥的紧了，他低下头，刚刚直视最强的勇气似乎殆尽。

肆空“我在天台上第一次见到五条老师的时候，我就在想，如果我有个亲人，会不会是和五条老师一样的人。”

肆空“我醒来的时候身边就一个人都没有，只有枕头旁边署名我名字的银行卡。”

肆空“我记得所有生活方式，可以自理，唯独不记得自己的家人和朋友。”

肆空“从出生到一个月前的记忆我都没有——我仿佛是凭空出现的一样。”

肆空“我的第一个朋友叫真人，可他似乎只有我可以看见，他说别人看不见他是因为他是诅咒——他说，我也是诅咒，但是可以被人看见。”

肆空“他说，咒术师都不是好人，我们咒灵的敌人就是咒术师。”

肆空“五条老师是好人，我的潜意识是这么告诉我的。”

肆空“我说了那么多甚至暴露了自己咒灵到身份，是因为，我的直觉告诉我，在这里我可以找到我诞生的意义。”

银发少年低着头，看不清神色，但五条悟却能感受到少年身上传来的脆弱和无助。

但同时，他也没有想到，少年会直接将自己的身份来历全部透露给他。

特别是，那个未记载在案的叫做“真人”的咒灵。

五条悟“诞生的意义…吗……”

五条悟“呦西！交给老师吧～”

肆空听见抬起头。

肆空“真的？”

肆空“老师…老师不担心我是来高专做坏事的吗？我可是咒灵……”

五条悟“放心好了。”

五条悟神情认真。

五条悟“老师我啊，可是最强的～”

清晰感知到面前人身体放松下来，五条悟眼里划过一丝暗潮，但面上还是笑嘻嘻的。

—晚上—

星月当空，隐隐约约被薄云遮挡，五条悟突然出现在东京最高的地方。

他没有带眼罩，毫无遮挡的翡翠蓝眸俯瞰整个东京。

他的脑海里还是上午跟肆空的对话。

五条悟“诞生的意义……”

五条悟“是因为我吗……”

五条悟轻笑一声。

五条悟“既然是因为我诞生的，那就永远留下来吧……”

五条悟“好久不见了，空。”

在宿舍里看书的肆空，像是感知到什么，他侧头看向窗外，零零散散的星星闪烁，晚风拂过吹动了银白色的头发。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