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恩在心里“啧”了一声。
发现得真快……不愧是“预言家”啊。
不过他本来也没想瞒着西泽尔。伊恩侧身将门口的位置让出来：“好吧……看在晚饭的份上。”
西泽尔反手关上门，将伊恩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看起来你似乎过得不是很好。”
“是挺糟糕，”伊恩边拆餐盒边回道，“你是怎么发现的？”
“你在基地门口遇到首领的时候我刚好路过。你这是意外还是人为？后来又发生了什么把你搞成这副模样？”
“重生的事我倾向于人为……其它的，就说来话长了。”
三个小时过后。
“你的意思是，我们可以提前肃清血猎公会的行动，以获得更大的主动权？”
“对。六个长老的弱点你前世已完全摸清，这一次就算提前行动也不会有太大问题。早一天铲除这个隐患，就能少一点血猎的牺牲。”
“那尤利尔呢？上一世你是在杀死他以后才开始重整血猎的，这一世你也打算这么做吗？”西泽尔提醒道，“别忘了，尤利尔的死是你上一世性格大变的诱因，也是你的痛苦根源。”
伊思沉默下来。
“……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上一世你是怎么判断尤利尔的立场的，但目前为止我还没有看出他有对血猎公会不利的想法。说实话，在你告诉我之前，我甚至没想过他会是血族。”
“他针对的的确不是血猎，”伊恩双手紧紧地绞在一起，声音中带着浓重的戾气，“他在我幼年时屠尽了伊西瑟一脉的后人，唯有我凭借着‘诸神的庇佑’逃过一劫。他见暂时杀不了我，便封去了我的记忆，以血猎公会首领的身份接近我，想把我培养成对付德古拉一族的枪，帮他稳固Tremere在血族的第一世家之位。”
西泽尔皱了皱眉，开口道：“你先别急，我直觉这里面有一些问题。虽然这个逻辑是说得通的，但总感觉少了点什么条件。”
伊思闻言，并不惊讶，只是平静地点了点头：“你上一世也是这么说的，还告诉我如果真的下定决心要杀了尤利尔，就要做好日后承担代价的准备。”
“……”西泽尔静静地看着伊恩，“所以，你为什么一定要杀了他？”
“他杀了我的父母。这个理由还不够吗？”
“可这件事有疑点，你怎么能确定……”
“你上一世给我推演了，”伊恩截口打断了西泽尔的话，“……你告诉我，我的记忆被他封住的可能性是100%。”
二人都沉默下来，气氛一时之间有些沉凝。
“行，那先跳过尤利尔的问题。”西泽尔率先开了口，用手指在白纸上点了点，“谈谈狼人部落吧，为什么上一世，我们重整血猎公全时狼人没有一点动作？难道狼王是从公会里出来的人？”
伊恩敛下眸子，犹豫着怎样委婉开口。
西泽尔一直在观察伊恩的表情，见此往椅背上一靠：“看来我认识？很熟？”
伊恩看了一眼窗外，圆月高悬。
“……去看看你们队的狄蒂尔吧，”伊恩将已吃光的一次性饭盒推过去，“顺道帮我扔了，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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