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光亮实在太暗，那小姑娘也因为心里害怕只匆匆看了一眼就把目光给转向别处了。
那人似乎也没感觉出来什么不对劲，被拍了一下之后身体差点条件反射蹦起来，最后发现没有什么事又觉得丢脸，他脚步加快地想要快点结束这个游戏。
可由于那人太过紧张四周，竟然没有发现自己的身体僵硬地如同木偶。
像是孩子们出气玩坏了的木偶，四肢早已不灵活，却还是想要往前走，而那些小孩则站在一旁，对它姿势哈哈大笑。
每个张开嘴笑的孩子，那模样和笑声让他们看到了红色。
很深很深的红色，像血。
那人嘎吱嘎吱地走到顾落前，费力地抬起手，轻轻地拍了拍顾落。
顾落没有回头，因为他发现拍在自己肩膀的那只手不是柔软的，而是冰冷地，僵硬地像块木头。
顾落垂下了眼睑，抬脚走了出去。
那两个人都是必死的，顾落知道这点，也知道自己虽然摸出了一点概念但不是能过胡作非为的时候，他帮不了那个人。
顾落独自往前走着，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这条路，这条走廊似乎格外地长。
顾落眼前没有任何东西和光亮，他闭着眼，没有任何声音传来。
这游戏还真是够狗的。
而且他有理由充分怀疑那系统就是在针对他，要不然那么多人拉谁不好偏偏拉上了他和凌牧一起玩游戏。
毫无疑问地，顾落感觉到了前面有人在盯着自己。
顾落睁开眼，却发现什么都没有，周围漆黑一片，安静地像是有人被杀后的死寂。
当顾落感觉自己快要走到的时候自己的肩膀上突然被按了一只手，那只手按的顾落的肩膀开始隐隐作痛。
“怎么了？”那只手的主人在顾落身边轻轻问道：“停在这里不走很久了，是发现什么了吗？”
顾落听得出来，声音是凌牧。
凌牧见顾落没说话，又开始道：“我刚刚发现了一些东西，你要不要过来看看？”
不……不是凌牧。
顾落睁开眼，眼神有点迷茫地看着黑暗的前方，突然抓住凌牧按在他肩膀上的那只手狠狠地往墙上撞去！
顾落听到身后的“凌牧”发出凄厉且悠远的惨叫声，原本一直按在顾落肩膀上的那只手软软地掉了下去。
顾落没回头，轻轻地喘着气，事实证明，即使身后的人不是凌牧，力气也大的很，顾落偷偷地从面板里拿了一张短暂体力卡，才能把身后的“凌牧”狠狠地拍在墙上。
顾落低头，发现一大摊黑色的影子从他身后移了出来，它扭动着，用顾落熟悉的声音说道：“你不要我了吗？我对你那么好，那么多人中，我只对你那么好过，你不要我吗？”
顾落在出第三个副本时，曾经做过一个梦。
不知道是不是凌牧的态度还是因为顾落和凌牧从孤儿院里出来的时候凌牧抬头看他的眼神太悲伤了，那天顾落回去之后，做了一个梦。
梦里的凌牧浑身都是血，却还是尽力地朝他伸出手来，语调稚嫩却悲伤：“……你不要我了吗？”
如同这刹那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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