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牧拿起那个酒杯也和顾落一样揣在了身上。
顾落看了凌牧一眼，凌牧看回去了，还是笑眯眯的模样，低声道：“我又不会拉你进度。我与那徐雅蓉也算挺熟了的吧。她之前待我那么好，我怎么着也要还回去是不是？”
徐雅蓉：“……”不，并不需要。
顾落没拦着他，凌牧想要怎么样是他自己的自由，他要跟就跟，想死也没办法。
后面一商讨了许久，决定把引诱的地点定在张大少爷房中。
“既然这场悲剧是由这件事，这个人引起的话，那就在这里结束吧。”
顾落这样说道，可凌牧却知道顾落并不是因为这个而选定了那房间，而是他深思熟虑过的。
在场的所有人，包括他自己，都是顾落的棋子。
只不过这场棋的最终目标是让所有人活着。
计划进行的很完美，那些人全都在那张家大少爷的房间蹲着点，顾落和凌牧则躺在那房间唯一的床上。
过了许久，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所有人都屏着呼吸。
门外的风铃被风晃动起来，响起了叮铃叮铃的声响。
门外的人似乎轻轻叹了口气，敲门的声音逐渐变大，还隐隐约约传来了稚童尖锐的哭声。
窗外有人影一晃一晃地，看身形不过小孩模样，身上穿着红色的衣服，隐隐约约地唱到：“七月半，嫁新郎，亲朋好友哭断肠，纸做嫁衣身上穿，往后不再见情郎——”
与之交杂的还有中年男子高喊的声音：“一拜天地——”
那些蹲在房间暗角里的人牙齿忍不住地打颤。
窗外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响，顾落忍不住睁开眼抬起头来。
窗外不知什么时候被戳出了一个洞，洞外是四五只眼睛在往这房里看。
是那些纸人。
顾落看着这一幕，还在想着那徐雅蓉现在在哪时感觉到自己身上被什么东西给压住了。
低头看，发现是凌牧的手臂。
顾落：“……”
他按捺着把他踹下去的冲动，把他的手给移开了。
然后凌牧又放了上来。
顾落：“……呵呵。”
那些纸人还在门外看屋里的情景就被一声闷响给惊着了，立马往床上看去。
顾落躺在床上，闭着眼还在睡觉，只是凌牧已经被滚到床下了。
纸人：“……”
那些纸人智商不怎么高，盯着顾落和凌牧盯了许久确定只是人从床上滚下来了之后就移开了目光。
只是——
为什么顾落明明睡得更外面而凌牧却掉下来了？
顾落看着躺在地板上的凌牧，恨到牙痒痒。
“呼”的一声巨响，门被大风吹开，顾落半闭着眼心道，来了。
顾落坐起身看向徐雅蓉。
徐雅蓉也不再是顾落在梦里见到的模样，徐雅蓉脸上的大面积烧伤，她后背上的衣服已经被烧焦了却依旧贴在身上，仿佛这身衣服是主人最后的执念。
凌牧也从地板上坐了起来，他盘腿坐着，对徐雅蓉笑道：“终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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