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落顿时被自己刚刚的那个想法给吓着了。
想结婚就算了，自己还想嫁给一个男的，嫁给一个男的也算了，偏偏那人是凌牧。
一个多半脑子有点问题的人。
顾落想着，觉得自己的脑子大概也有点问题了。
一个没有脸的纸司仪站在他们旁边，扯着嗓子道：“新郎新娘入——”
凌牧拉着顾落的手，走进了礼堂。
两个小童走到顾落和凌牧旁边，手里拿着个托盘，托盘里装着的是一把弓。
古人大婚之日除了要拜堂之外还要拿着弓箭射气球。
凌牧看着那弓和箭，沉默了几秒。
说实话，这种时候拿起弓箭是最好的时机，凌牧大可以拿起弓箭朝着那些人一射，不怕幻境不散。
可是凌牧看着那把弓，手将那把弓拿起，放了箭，竟然真的乖乖地拿着那把弓射了气球。
……即使是假的，即使是幻境，即使注定是空欢喜，自己也要将这片刻保存下来。
不计任何后果。
凌牧想着，人这辈子，总共是要疯一次的。
顾落猜不到凌牧的想法，只是也知道了这刻是打破幻境最好的时机，可是他却看到了凌牧拿起那把弓，对准了那些气球。
顾落有些茫然。
他……为什么不打破这个幻境？
他们两个都知道，这场大婚，是可笑而荒谬的。
可是凌牧却以性命做赌注，也要换这一刻的心动。
顾落知道自己该拦住他，可他伸出的手却又放了下来，他想着，闭上了眼睛。
……算了，就陪他那么胡闹一次吧。
凌牧的箭术很好，百发百中。
他垂下了眼睑，看着手里的弓，看着自己面前的人，轻轻笑了笑。
只是不知道从何时起，自己的脸上，就有些湿润了。
顾落站在凌牧面前，盖着红盖头，看不到凌牧的模样，他只是下意识地有些慌，想逃走。
凌牧看着面前盖着红盖头的男人，脑子里突然想起了他们很早很早之前的一段话。
“顾落，你说我们可不可以结婚啊。”
顾落坐在一大片草地上，吃着凌牧给他买的冰激凌，因为这日子太过舒坦，顾落下意识地眯了眯眼。
他满眼都是那个冰激凌，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嗤笑了一声，提醒他：“别想了，不可能。”
凌牧也不生气，只是低下了头，做出很可怜的模样。
顾落却没上他的当，他至今还记得昨天晚上在床上时凌牧狠厉的模样。
顾落一想到这个腰还疼着。
凌牧也知道这点，从后面抱着凌牧，蹭了蹭。
那时凌牧的母亲去世没多久，在那之前的凌牧本就是为了他母亲才进的游戏，现在他母亲死了，他进游戏的时候自己都不知道该干什么。
没有欲望的人在系统里是很容易死的。
在那之后，凌牧想要母亲恢复建康的欲望没了，至此之后，他的欲望只有一个人：顾落。
作者嗷嗷嗷，今天编辑说双男主的尺度可以大点啦！开心。接吻什么的也都可以写，和言情一样的标准了，攻和受也可以啦～
作者为了防止有人磕错，我还是想趁现在说一句：凌牧是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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