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母亲的嘴巴还是不停歇,要么就是问暮婉感觉怎么样,要么就是抱怨孔家,要么就是训斥暮韵,这让白暮韵觉得回家的时间很漫长。
总算到家了,他们那座旧房子的屋顶上缺了一个角,二楼的窗户破了一个大洞,一楼外面的墙裂了一条缝,门也被炸歪了。沐芸回到家,心情并没有好多少,也许是路上越说越气,也许是看到家里这副模样更加生气。总之,她还不断的骂暮韵,暮韵也不停和她争执。
沐芸你,白暮韵,现在,不要在这里,出去!出去!去你那心爱的孔家(她在嘴里默默说了句“呸!”),去吧!别回来了!
白暮韵红了眼眶,她感觉别人也一样和她在哭,她们又争执了几下,最终,白暮韵决定:那我就走吧!她刚要叫她的白鹭来,就被母亲制止了。
沐芸你这个白鹭,是我们给你的,现在啊,没收!正好给你妹妹!
白暮韵含着泪水,大声骂了一句,就走了。
她化作一只白鹭,飞了起来,心里想着:那我去哪里呢?她很快就有了答案:陆家——那是她唯一能去的地方。
她飞了许久,到了陆家门前。那座宅门比以前更破烂不堪,最前面围栏的地方已经有一半被炸塌了;陆家的牌匾歪歪斜斜地挂在门上,随时都有可能掉下来。暮韵敲了敲门,只见一块木板被翻下来了一半,露出一只眼睛——陆家父亲陆奕的眼睛。
陆奕哦,是暮韵啊,进来吧。
白暮韵走进了陆家的庭院,那比门外更破烂不堪:一个满是灰尘的棋盘桌,两把脏兮兮的椅子(其中一个还断了一根脚),桌上是一把旧的不能再旧的蒲扇,在旁边的菜地里,那几颗幸存的白菜也显得毫无生命力。
陆家的屋子比以前更加破烂不堪,门都被炸没了,屋顶也破了一个大洞。一眼望进去,屋里全是木碎,头顶的房梁也有好多个口子。
陆奕拿出一块毛巾,放在地上。
陆奕我们家没有椅子,都被炸毁了,你就拿这个毛巾将就坐一坐吧。
白暮韵感觉有点不好意思,但也慢慢坐下了。家里的其他人也各自拿了一块毛巾。
陆奕怎么回事?
白暮韵把事情经过都讲了一遍。
白暮韵嗯,所以,所以我想在你们家暂住一下。
陆奕皱了皱眉头。
陆奕我们再考虑考虑吧。
正当白暮韵觉得自己只能另找别处,准备走的时候,陆家长子陆墨槿叫住了她。
陆墨槿我爸只是觉得家里条件差,怕你住不惯。
陆奕点了点头。白暮韵看到这一幕,便又坐下了。
白暮韵没关系的,我可以住的,如果你们愿意留下我,我可以睡地板!
陆奕真的吗?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们当然欢迎。就是条件确实比较差。你要是能接受的话……
白暮韵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