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正要和你说这个事呢!”玄策提到韩信就显得很开心。他说:“韩信老师这周末放假就过来。我跟他一起过来!正好也好久没回家了,好想你呀哥哥。”
“想家就回来嘛,不要省那点路费。哥挣得到。”我在电话里安慰他。
“好嘛。”玄策乖巧得回答。
我想那韩信应该是有两把刷子在身上的,玄策自幼性格就孤僻,没什么特别喜欢的人或物,倘若能被他喜欢上,看来是真爱了。
他现在这么开朗,是为了让我不担心,那是他小时候就摸索出来的讨好。
父母过世的时候,骨灰是秘密送回的。
我一直不知道他们是做什么工作的,我也没问,好像所有人都对他们的职位缄默不言。
那天,国旗包裹着的骨灰盒上,两人穿着警服,在相片里笑得很阳光。我始终想不明白,他们之前走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现在就没了呢?
没有人告诉我真相,秘密送回骨灰的人,也非常严肃的告诉我不要声张,说是为了我的生命安全考虑。
我亲生父母的死,我却要闭口不言。我不理解,但是却也无人可以诉说。
我终日沉默不语,也没有哭泣,玄策几次都过来要抱我,我也是习惯性得动了动手臂把他抱在怀里,他哭,我也没理他,只是用手在他背上轻轻地拍。
我好像做了一场大梦,我的灵魂好像飞了出来,某一瞬间,我突然得意识到了,我和玄策,变成了孤儿了。
那时我15岁,玄策10岁。
我的反常让玄策下意识得讨好我,孤僻的他第一次表现出更多丰富的表情和动作。他故意咋咋呼呼的,想逗我开心。我也无力得和他笑,我拾起家庭重担,辍了学,开始了求生之路。
“哥哥,你们准备了怎么样了,歌曲部分?”玄策的声音将我拉回了现实:“我真的很期待哥哥上台表演的样子,一定超帅的。”
他又开始喋喋不休了,我沉默不语,也一时想不起来用什么话搪塞。
赵云见状,把电话接了过去。
“玄策呀?在学校怎么样了?”赵云笑眯眯得问。
“你怎么抢哥哥的电话,云哥是不是你欺负我哥哥,刚刚哥哥都哭了。”
“冤枉冤枉,我怎么敢欺负你哥哥呀,我可是你亲自把关给他选的监护人。怎么能欺负他呢。”
这个云哥,就知道贫嘴,我的心情因为他这一出,变得好多了。
“好了好了,别闹了。手机给我吧。”我在云哥脑袋上拍了拍,让他把手机给我。云哥便照做了。
我接过手机继续说:“你哥现在好着呢。你只管周末把人带来,好吃的好喝的伺候。对了你那韩信老师有没有什么忌口之类的,我先记着。”
“他好像不吃香菜,对香菜避之而不及,除此好像还真没有什么不吃的。”玄策对这个问题立马做了回答。
看来他对这个韩信老师还真是做了十足的功课呢,为了让他在老师面前不丢人,我得拿出看家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