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砚钦哪有嘛?
荣砚钦揉揉自己被敲疼的脑袋,轻声反驳道
懿文笑了笑,没有接她的话茬
陈懿文对了,几日后就是其他国家来朝的日子,到时候你们都要去的,你也最是喜欢这些热闹,就跟着霞月一起去吧,只不过……
荣砚钦只不过什么?
陈懿文遇到事别像上次那样逞能,到时候人多眼杂,我也有顾不周全的时候。
荣砚钦知道啦,那到时候我见机行事好了!
懿文听了这话,心里还是觉得别扭
陈懿文近个鬼的机会,到时候晋王,燕王,湘王,怀王都在场,我们几个男的是吃干饭的?
荣砚钦也实在搞不懂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干脆就快刀斩乱麻
荣砚钦好好好,那我到时候不乱走总行了吧?
荣砚钦我就跟在姐姐身边。
一旁的太子妃看她俩这别扭的劲儿,无奈的笑了笑,拉过荣砚钦说
于霞月殿下回来这么久就不累吗?
于霞月反正我是饿了,先吃饭,吃完饭再说!
说完就拉着人跑了。
懿文看着两人走远的背影,无奈一笑,平日里多数时间都是她俩在一起,仔细看来,反而像是她们两个才是一对,自己倒像个多余的人。
一时间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荣砚钦是阳春三月嫁进的太子府,现在也是暮春时节,在这桃花开的绚烂乃至快要凋零的时间里,她也学会了基本的皇室礼仪规范,甚至在潜移默化中学会了如何巧妙地待人接物,身上也初出一丝圆滑的感觉,但好在她做到了,知世故而不世故。
湿润而暖和的春风吹过了少女的面庞,拂过了她盘起的发梢,钝化了少年凌厉的棱角。这京城里的岁月让一个懵懂的少女越发的稳重端庄,越发有一个做妻子的模样,几乎褪尽了所有的稚嫩气息。
春姑娘的脚步欢快,艳丽的桃花花瓣已经落成了厚厚的粉色花毯,春天的尾巴已经来临,海港上靠岸的船只越来越多,街上穿着各色服装,梳着不同发式的人也络绎不绝。
这些人都是来朝贡的,这种盛况也无不彰显着大禹天朝上国的威严。
荣砚钦坐在院子里摘着菜
荣砚钦这次来朝的人好多啊!这几日上街看见的都有十多种了。
上门蹭饭的陈玄驰一边麻利地剥着豆子,一边答话
陈玄驰那是我父皇辛苦征战几十年,我大哥监国理政,废寝忘食,那些蕞尔小邦算什么?
说到这些,陈玄驰的眼里迸发了一些兴奋,狂热的兴奋
荣砚钦那你倒是个另类,整天就知道来蹭饭,还不愿意帮我剥豆子!
陈玄驰哎呀,不要生气了嘛,我这不是在帮你剥嘛!
荣砚钦那你尽快,待会儿把地扫了。
拿人手短,吃人嘴软,陈玄驰知道自己理亏,就不得不答应,平时明明都可以懒死,但奈何就好这口美食,人家有这优势条件,不得不服软啊!
陈玄驰也就是荣砚钦那次遇到的那个所谓的登徒子。
初次见面时,两人都是一惊。
陈玄驰知道她是外地来京城的,但没想到她居然是来选侧妃的,还选上了。
荣砚钦也没有想到,那个登徒子居然会是怀王。
两人每次见面都是大眼瞪小眼的,没个好气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