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与年不后悔做任何事，说出去的话也不轻易收回，而这一次他真的顶不住了。
“邵阳，集合很难吗？”
“难啊！”
“第一个课程你都学不会？那怎么考试？”
秦邵阳闭了嘴，学了一上午了他还是没明白，何与年课间都不打算放过他，非要他学好第一个课程。
“想什么呢，看。”何与年用笔头敲了敲秦邵阳的脑袋，就说为什么怎么讲他都听不懂呢，一上午都在分神怎么能进步呢？
程佳佳去外面打热水回来正好看见何与年在教秦邵阳数学呢。
自己的同桌平时课间都忙着睡觉呢，今天倒是主动给人家补习了，真是难得。
秦邵阳见程佳佳回来了就立刻求救，眼泪都快出来了。
“程佳佳救我，年他太凶了！”
“你凶邵阳？”
何与年自认为够有耐心够温柔的了，她这是没看见初中时他教江颤和阿裕的样子，那才叫一个凶狠，现在这算得了什么呀，他当即就开始发作。
“我凶他？我哪有时间凶他，为了他我连觉都不睡了。”
说的也对……
程佳佳把笔记放秦邵阳桌子上，鼓励他快学习，下周要考试，考倒数第一就不和他玩。
“邵阳，等会放学和周末去图书馆。”
“啊？”秦邵阳快中考那会儿就去了几次，以为不会再去了，没想到升了高中还要去，看来以后去图书馆的次数要增加了，既然如此多拉几个人来呗，何与年凶他的时候也方便求助，“长鸣和佳佳也来呗。”
何与年写字的手顿住，满脑问号，邵阳什么时候都能直呼程佳佳的那两个字了，这样太亲密了，而他现在叫她最多的还是一口一个同桌，偶尔还会叫人家的全名，亲同桌还比不上坐他后面的秦邵阳。
接而，何与年又想起上次一起去的769，程佳佳还拉了秦邵阳的袖子让他别走……
“年，这个是什么？”秦邵阳叫何与年，只是他没应，“年！”
“干嘛。”
“给我讲题啊，这个是啥。”
太奇怪了，何与年上一秒还教得起劲，下一秒就发呆了，学霸都这样吗？那他上一秒进教室，下一秒就犯困了算什么？
“笨蛋。”
“……”
“邵阳，我今天中午没时间，要去见一个人，改天再和你们去吧，抱歉啦～”程佳佳已经在收拾包了，这中午还没放学呢，她就提前收拾了，看着是去见什么重要的人。
不过秦邵阳也没在意，随意摆了摆手说没事。
何与年想都没想便问：“你去哪。”
程佳佳也没有保留什么，既然他问了就如实回答了，“见一个朋友，他昨天刚到的B市。”
何与年没说什么，接着给秦邵阳讲题，他承认自己好奇心重，但这种感觉太奇怪了，这都不像他，怎么感觉就像迷失了方向，自己总想往某个地方无脑地向前跑，他想停，却怎么也停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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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秦邵阳开心的是赵长鸣也一起去，又听年说他几个朋友跟过来，他立刻想到在769何与年的那几个社会朋友，有点害怕。
何与年选择了B市最安静的图书馆，来往的行人也不多，多是学生，三人到图书馆二楼的时候何与年看见江颤和阿裕早早占了整张桌子，大摇大摆的坐着，一副不良少年的模样，再看赵长鸣，好家伙吓得脸都白了。
“你们两个给我坐好，捣乱就滚。”
江颤听出他语气不善，年是那个来了？那还真不能惹着这位爷了。
下一秒江颤和阿裕立马坐好，装模作样地看书，阿裕的书都拿反了。
“年，等会我有个朋友要来，你不介意吧。”江颤小心翼翼地问，但是他都叫了人家了，也不好意思让人家白走这一趟不是嘛。
“不介意，别打扰到我们就行。”
“那OK。”
何与年摊开书翻开草稿，开始给秦邵阳讲，其实秦邵阳也就理科差点，文科还是不错的。
讲到一半，何与年就闻到很重的香水味在他身后，他被呛着了，轻咳着回头，是769那晚要加他微信他没点通过的顾悠悠。
顾悠悠今天中午特地打扮了，穿着一身蓝白色的校服，扎了高马尾，怀里还抱着书，来了个改头换面的大动作，和那晚在包间里的妩媚性感不一样，倒是显得清纯可爱多了。
她这回可意识到了，何与年的那位小女友不是纯嘛，那就比比咯，她堂堂一个十中校花还比不上别人，说出去那是多大的笑话。
“……”何与年整个人都无语了，可奈何对方是女生，他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眼神能把江颤凌迟个一百次都不嫌累。
江颤冷汗直冒，却还是笑着说对顾悠悠说，“悠悠，坐我边上。”他特地留了个座位，在何与年对面，本想着让她坐何与年旁边可是他那边三个位置都坐满了。
“好。”
顾悠悠笑脸盈盈，很乖，也不吵，乖乖看书，只是偶尔抬眼看看认真讲题的何与年，只是他看都没看她。
赵长鸣见有女生，立马紧张起来，只觉得跟着何与年运气真好，旁边都是漂亮的女生，只是这个女孩看着是漂亮，就是香水味太浓重，还是坐在自己前桌的程佳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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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佳佳和好朋友约定在一家咖啡店见面，他昨天就下飞机了，太忙了所以今天才约的陈心印。
程佳佳喝着咖啡，翻开桌上的杂志看。
“佳佳。”
有人拍她肩膀，她回头就看见笑得灿烂的边际。
边际酷爱朋克风，所以在穿搭和发型上不能让常人理解，常常说他“非主流”，他也不在乎，他也不太在意那些无知的人，起码程佳佳懂就好。
不过他这样的往往特别受女孩子的欢迎，因为他长得张扬，一笑就能看见精致的虎牙，配上他这一身穿搭增添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那种难以言说的惹眼。
从边际进入咖啡店的时候，周围的女生都被边际吸引了目光，看他会去哪，没想到就去了靠窗的那桌，那个安安静静看杂志的女孩。
“坐吧，我给你点了你爱喝的果汁。”
“看什么呢。”边际整张白净的脸凑过去，在程佳佳移动座位的时候顺势坐在她旁边，他个子高，在旁人看来有种他把程佳佳圈起来了的感觉。两个人的距离一下子拉近不少，偏偏他还装作若无其事的装傻。
程佳佳能清楚地闻到他身上的淡淡的香味，那种香味并不会让她觉得难闻。
“我就随便看看，对了，你来Ｂ市干什么，难道就只是玩玩。”
“不是，我爸妈工作地又转移到了这里，我提前过来见你，明天还要上课，我今晚还要回A市一趟，过不了几天我再来找你。”
边际和程佳佳是小学认识的，一直到初中他们还在同一所学校，只是初三上册边际没学完就随着父母去了A市，如今也算是重回故土，他本来就是在B市出生和长大的，他在A市时俩人放假才会见面。
程佳佳想着，既然边际要回B市了，那么在A市的学校就不能读了，两个地方相差太远。
“我知道你想什么，我转学到十三中，咱俩还能做同学。”
“十三中？你成绩那么好，来十三中这个选择不太明智，十三中也只是普高，叔叔阿姨不会同意的。”
虽说程佳佳非常乐意边际来十三中，但是也不能太自私了，边际学习成绩优异，在A市时他就在重点高中里念书，成绩也名列前茅，不可能会来十三中的。
“不用他们同意，我就想和你一起。”边际一副无所谓，况且他觉得没什么不好，普高怎么了，照样不妨碍他和程佳佳上大学。
程佳佳没多想，也不再劝说边际，他决定的事说不定叔叔阿姨也没办法，他一向说一不二。
边际特地喝完程佳佳给他点的果汁之后才说要带她兜风去。
“你开车来了？”
“是啊，走啊。”边际拉程佳佳起来，两个人手牵手在这咖啡厅里忍不住让人纷纷侧目。
程佳佳知道他开什么车来了，只是这辆车和在A市她坐的那辆车不一样了，显然是换了，不过边际说那辆车是他最喜欢的。
“你怎么换车了。”咖啡厅门口就停着一辆黑色的机车，和他身上这一身黑还挺搭，反倒是她穿着校服和背着书包的学生妹和他站一起显然不是搭，反正她是这么觉得。
“A市那辆卖了，昨天买了这个，帅吧。”
“帅是帅。”
边际来的目的就是想让陈心印坐坐他的车，想见见她，和她说说话，“戴头盔。”
程佳佳带好头盔的时候边际已经坐好了。
“上来。”
边际拉了程佳佳一把。
B市的地形边际早已熟悉，知道哪里人少。
“去哪啊。”程佳佳身子前倾，贴着边际。
“没想好，随便逛逛吧。”
下一秒边际就带着程佳佳“飞”出去了。
程佳佳看着风景一帧帧闪过，很享受这种状态，许是学习紧张起来，这一刻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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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我们去吃饭吧。”秦邵阳中午没吃饭，饿得慌，一出校门何与年就拉他大老远来了这个图书馆，说安静学的更快。
顾悠悠听见说去吃东西，开心得不得了，终于有机会接近何与年了。
江颤和阿裕刚开始还是会观察顾悠悠和年的，见年没什么反应，接着看书觉得累两个人双双趴下了，头侧的方向还一致。
“嗯。”何与年也觉得差不多了吃了饭回学校还可以休息会儿，看见阿裕和江颤还睡得很死，连忙把他们拍起来。“别睡了，吃饭去。”
“几点啦？”阿裕伸了个懒腰起来，这图书馆的桌子趴着睡觉可太舒服了，他以后可以和年多来，睡这么一觉真的精神不少。
出了图书馆何与年才发现这几天天气都是多云，今天竟然出太阳了。
没容他多想就听见江城开始粗口。
“我靠！本田黑色限量款！我竟然在B市看见活的了！”
江颤看见限量款机车瞬间精神了，出来的时候还犯困呢，什么东西能让他眼前一亮，除了女人和车再没别的了。
车已经开远了，一阵阵声浪还回响在众人的脑海里，久久挥散不去。
“走吧，吃饭去。”何与年对机车的这方面不太感兴趣，他也只是知道江颤懂。
挎过江颤的肩膀，一群人有说有笑，就连顾悠悠偶尔也能说得上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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