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颤看了一眼还在默默喝酒的程佳佳，给何与年让路了。
何与年拍拍江颤的肩头。
“哥们儿回头再约。”
顾悠悠听得一头雾水。
刚才他说什么？什么小女友？敢情他是有女朋友的人？那为什么江颤还那么积极的想她和何与年能成？而且他们可是互加了微信的。
程佳佳才喝了一半，借着灯光看微醺的成分表。
“起来，送你回家了。”
“噢，好。”正好程佳佳也要回家了,不回不行，爸妈快回来了。
何与年又叫秦邵阳。
“邵阳，回家。”
秦邵阳聊得正嗨呢，摆摆手说：“我们不同路，我家也不是太远，我自己回去，你们先走吧不用等我。”
“嗯。”
程佳佳那瓶粉红色的微醺才喝了一半，还有一大半呢。
“我可以带这个吗，还有一半就喝完了，不想浪费。”
“随便你，走吧。”
程佳佳第一次喝，喝得小脸粉粉的，嘴唇红红的，非常可爱。
两个人出了409，进电梯的时候程佳佳还喝呢。
“差不多行了，不会喝就不喝，度数低的酒还喝得脸红。”何与年按了电梯之后，想要去拿走程佳佳手中的微醺。
“不能浪费掉，还有一些了。”
“……程佳佳，我就不该带你来。”
下到了一楼，路过的服务员都在看他们，那小女孩，走路还不稳当，搞事哟。
柜台的小哥自认为挺有眼力见的，急忙问路过的两人。
“先生，请问是要开房吗，马上给您安排。”柜台小哥笑嘻嘻的，仿佛在说：别开口，我都懂，马上办。
“开什么房，回家。”
柜台小哥按电脑的手突然停止，尬笑说：“好好好。”
程佳佳没心思听这些，走在好前头的地方。
出了769，何与年寻思着问问程佳佳的家在哪。
“程佳佳，你家在哪。”
“不远，我自己能走。”
“能走？”
那小女孩都需要扶墙了。
夜里风大，程佳佳又穿裙子，真拿她没办法。
何与年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自己就穿了一件白色衬衫。
“借给你，洗干净还回来。”
“……”怎么感觉似曾相识啊。
何与年跟在程佳佳的身后，夜里黑，虽然有路灯她也还是不敢一个人回家的。
程佳佳还是有意识的，只是走路看起来摇摇晃晃的。
何与年跟在程佳佳的后面，没再靠近。
一路跟着，一直到程佳佳进了家里的院子之后进门，才原路返回。
-
他回到家的时候夏淳没睡，也才十点半，是不晚，但是对于夏淳来说是挺晚的了，而且一般这个时间她也早就睡了。
“您怎么还不睡？”
夏淳坐在轮椅上，怀里抱着喷壶，她想给花浇浇水，这几天晚上都是何与年一个人在打理着，夏淳发现这孩子都有黑眼圈了。
“不急，浇浇花。”
夏淳脸上永远洋溢着温柔的微笑，给人以一种亲近的感觉，何与年从小受夏淳的影响，长得很温柔但是有时候就是喜欢说反话，安静的时候也有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感觉。
“我来吧，您休息。”何与年接过夏淳的喷壶，在很仔细地给花浇水。“外面的花等会儿我会搬进来，您不用担心。”
“好。”
浇了花，何与年推着夏淳的轮椅把她送回房间了。
“你去搬花吧，我自己来，桌上有些吃的，等会儿吃。”
“嗯。”
何与年轻轻关上门，去外面搬花了。
店里花的种类很多，摆放在外面很好看，搬进来就有点费时，在外面放着的都有十几盆，花在夜里永远飘着一股很好闻的味道，夏淳说她很喜欢。
何与年搬完就关了店门，吃了夏淳留给他的宵夜。
弄好一切之后，何与年环顾了一下四周，怕有什么地方没整理好，确认无误之后关了灯，往里走上了二楼去。
写完作业已经十一点十五分了，就去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头发还没干，拿起手机来看才发现阿裕已经发了好多条信息。
江颤的也有。
何与年一一看完，江颤问他明天中午要不要一起吃午饭。
他回复了一下，再去看阿裕的。
这家伙连发了好几条语音，何与年懒得听，直接给对方弹了个电话。
阿裕接的很快。
“年，送女孩回家的感觉怎么样？”
这家伙开头就骚话连篇。
“没感觉。”
“垃圾。”阿裕这语气听起来是带笑的。“年，下一次也把那妹妹带来呗，感觉她好纯啊。”
“……”
“不是我提的啊，江颤提的。”
不久，电话那头就传来江颤的笑骂。
“阿裕，我日你嘴。”
“你们还在769？快十二点了。”
“你作息比我们规律多了，我们这些人不到一两点不会回去的，乖宝，快睡吧。”
“……给你脸了？”何与年说完就挂断了。
-
“我操啊，年挂了。”
“年是玻璃心，不能调戏。”江颤拍拍阿裕的肩，把放地下的一打啤酒抬上来，心里还是不解。“阿裕，你说年对顾悠悠有意思吗？”
阿裕看了看喝醉睡不远处的顾悠悠，说：“就她？我们家年看不上的，他也不会喜欢这一款。”
“可是年单身这么久了，顾悠悠又是十中校花，他们凑一对完全OK。”
阿裕反正听着直摇头，“你就把这俩凑一起吧，年看上算我输，何况你操什么心，你就有对象了？”阿裕有些神气，不为别的，他们都没有，就他有哈哈哈哈。
“……”
不说别的，阿裕的想法江颤也有这个打算，不过在考虑。
-
何与年去学校的时候碰见程佳佳了，她明显睡眠不足，来学校那么早应该是想着补觉的。
程佳佳一眼就看见何与年了。
“你来的好早啊，我带了早餐，不爱吃鸡蛋，你要吃吗。”
鸡蛋是沈佳硬塞给她的。
“我吃过了。”
“啊？那扔掉怪浪费的。”
“……那给我吧，我送人。”何与年已经想好送谁了，有些忍不住笑。
“行。”程佳佳把塑料袋递出去，里面是两个鸡蛋。
“谢了。”
何与年先一步进了学校，学校里很安静，这个时间，是隔壁体校晨跑的时间。
程佳佳看见何与年不是直径要去教学楼绕了围墙那边，而且墙那边就是体校。
程佳佳原本想着去一探究竟的，但是昨晚晕乎乎的睡不着，导致睡眠质量不太好，最终她选择了上去补个觉，不然没精神听课，上午有两节课都是孟瑜的。
何与年也不着急，给阿裕打了个电话，在晨跑也不知道他带没带手机。
没想到这家伙接得还挺快的。
“爸爸，有事快说，现在打电话你想杀了我啊。”
“爸爸给你带了营养鸡蛋，上一次那棵树下见。”
“我操啊，谢谢爸爸，从此有你我不再孤单，让我知道早起的虫儿有蛋吃……嘟嘟嘟……”
一阵忙音。
“操，又挂我电话。”
阿裕又去拉江颤的衣服。
“江颤，去吃营养蛋。”
“我他妈吃你的蛋，哪来？”
“滚吧你，我自己开溜去吃，都是你老爸我的。”阿裕委屈，甩下江颤看了看教练在挺远的地方练俯卧撑才奔往约定地点。
“我靠，我也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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