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金光瑶身边站着的小人便是金凌了。
金凌的脸肉嘟嘟的，皮肤白嫩嫩的，额间一点朱砂，可爱极了。
想捏脸。
这是容月的第一想法。
“这位姑娘是……？”金光瑶还是头一次在江澄身边见到女子近身，见容月身着江氏校服，又忍不住细细打量。
此前他从未在江氏见过这人，金光瑶十分肯定。
江澄身边什么时候多了这号人物？
“除邪祟时捡回来的。”江澄解释道，“叫来照顾金凌这小子的。”
金凌是江厌离的血脉，江澄岂会随意交与人？金光瑶愈发确定这容月不是一般人了。
“金凌会走路了？”
金光瑶笑了笑，道：“阿凌天资聪慧，不仅会走路，还会说一些简单的话语了。”
“想来是遗传了他阿爹阿娘。”
不提还好，这一提江澄的脸色便不太好看了。
“过来。”
金凌也不知道是听懂还是没听懂，就在原地呆呆地看着江澄。
江澄脸色又黑了几分，重复道：“过来。”
金凌眨了眨眼，松开了金光瑶的手打算向江澄走去。
谁知这才刚迈出第一步重心便不稳了，眼前便要一头栽在地上。得亏容月眼疾手快，拦腰一抱让人撞进了自己怀里。
江澄眉头紧皱，伸出去的半只脚又退了回来，道：“敛芳尊这是对会走路有什么误解？”
“阿凌确实会了。”金光瑶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这……怕是意外。”
容月也附和道：“是啊。况且金凌也才不过两岁，如此已算不错了。”
“不错？”江澄冷冷道，“金陵台公务繁多，我便不留敛芳尊了。”
这便是下次逐客令了。
金光瑶自然不会自讨没趣，江澄定是想与容月说些什么。
“那便告辞了。”
江澄颔首道：“我便不送了。”
待人走的没影后，江澄才看向容月。
金凌缩在容月怀里，圆圆的眼睛上下瞧着江澄，许是感知道江澄在生气，便没有继续前进。
“你生气做什么？”容月也发觉不对，开口问道。
“我不该气吗？”
容月只觉得莫名其妙，便听江澄又道：“金凌是兰陵金氏的嫡系子弟，未来的金氏家主，他身上肩负着的东西你根本不懂。如今连个路都走不好，嗯？”
容月并不赞同，道：“他如今不过是个孩童，何必给他这么大的压力？”
“你是觉得自己很懂么？”江澄道，“再不济这也是我的家事，你倒是管起我来了？”
“容月，你以为你是谁？”
“谁给你的胆子在这儿指手画脚，嗯？”
容月抿了抿唇，道：“天塌下来不也有你跟敛芳尊顶着？何必让他的童年没有色彩。”
空气突然寂静了下来，半晌，容月才道：“我确是不该多掺和你的家事，今日之言你可以当我没说过，也可以好好想想。”
“站稳了。”容月稳住金凌身形，“你既有自己的想法，便自己带着他罢。”
说罢，容月也离开了。
看着她逐渐远去的背影，江澄张了张嘴，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似的，一点声音也没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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