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朔无奈的看着时针走向十点,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锦辛…他今天同学聚会,回来的晚了些。”
“嗯嗯,您放心,我们挺好的。”
最近长辈的电话准时准点的来,黎朔敷衍的招数是一回生二回熟,他去干什么,自己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黎朔站起身走向卧室,结婚四个月,两个人一起躺在这张床上的夜晚屈指可数。他把笔记本放在腿上,继续处理当天的财务。
直到客厅传来咚的一声,黎朔才从一堆报表中抬起头——十二点了。
“回来了?”黎朔踩着拖鞋走出来,双臂环胸靠在门框上,“我跟叔叔说你去参加同学聚会了,明天你别露馅。”
赵锦辛不耐的扯扯领带,脚步有些虚浮。
“知道了…那帮老头真难缠。”
“什么?”
“最近那个收购案,有用的人没几个,喝的倒是真不少。”
原来是应酬去了,黎朔不知怎么心情好了些。“洗澡去吧,我给你热杯牛…奶…”
黎朔还没迈腿,赵锦辛就如一摊烂泥般倒在了沙发上。
“……”
沉死了。黎朔把赵锦辛拖到了客房,重重的甩在了床上。
“恩…别走…”赵锦辛伸手。
黎朔靠近了点,“?”
“!!”
“赵锦辛!!”
赵锦辛突然一个翻身把黎朔压在了身下,满身的酒气直往黎朔鼻腔里钻。
“起来!你干什么…你!”
“嘘……”赵锦辛眼神混沌,目光完全没有焦距的‘看’着黎朔,每个音节黏腻的勾连着,偏偏还撩人的很“做吗?”
黎朔涨红了脸,他猛的推开赵锦辛,“跟你的右手做去!”
被推翻的人还一脸迷茫,待黎朔气冲冲地把门甩上上一刻失焦的双眸变得无比清醒,嘴角微微勾起一个孤度。
黎朔坐在卧室的大床上,脑海里还回荡着那人朦胧的目光和暧昧的口吻。
他俩通俗点说就是奉旨成婚,也没渴望从对方身上得到点什么,家的温暖、永恒的承诺在他和赵锦辛之间是没有萌芽的迹象的。
甚至说,根本连种子都没有。土壤不适,种什么都没用——至少黎朔是这么想的。
思来想去,黎朔还是不太放心留一个醉鬼独自在房间里,悄悄的打开了房门。
就看一眼,关心一下,神佛也要普度众生嘛。
黎朔推开客房的门,床上的人已经不见踪影,浴室传来哗哗地水声。
洗澡去了?
那没什么好担心的了,黎朔想着就转身准备离开。他的手刚刚搭上把手,浴室就传来“咚”一声。
“?!”赵锦辛!
黎朔赶忙小跑过去,一把推开了浴室的门。
而赵锦辛现在赤裸着全身,健美的身躯如同古希腊的雕像,水珠顺着纹路流淌过发达的胸肌和腹肌,最后隐没在令人瞩目的地带,随着视线牵引出两条逆天的长腿。
黎朔怔愣了下,那人的手里赫然是发出声响的那个物体——很久没换的花洒。
赵锦辛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后宛如狡黠的毒蛇披上绵羊的外衣,声音疑惑中更多的是玩味,“黎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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