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守约被巨型魔种压在地上,他以长枪枪杆抵着魔种的尖牙,而魔种锋利的爪子却趁机越过枪支,将那把枪从他的手上打飞了出去。
小孩的双腿被捏住,他从靴子里抽出短刀,挺身将短刀刺进魔种的手臂,魔种的黑血冒着黑气从伤口中溢出,趁着魔种松懈的时候,小孩一个翻身,一脚踢在魔种的脑袋上,而那魔种明显被激怒了,迅速做出反应。
魔种将锋利的爪子向小孩的左臂刺了进去,小孩被刺得剧烈挣扎,血红的眼睛里几乎要淌出血来,他捏紧短刀,似乎准备再搏一次。
而那魔种似乎对小孩痛苦的表情感到愉悦,它抽出了爪子,将爪子朝小孩的脖子插了下去。
我心下一惊,抬枪照着魔种的心脏就是一枪,那魔种被击中的冲力阻断了攻击,仰天嘶鸣着化作一缕黑烟消散殆尽了。
这时,小孩仰躺在地上,身下一滩血,把他银色的头发都染上了色。
“小兄弟,你受伤了。”我一步一步走过去,将那些冲上去准备杀了他的魔种一一击毙,我终于走到了他的面前,他因为失血和中毒有些意识不清,我将他的枪捡了过来放进他的怀里。我对他喊道:“小时候宝贝的枪,可不能就这么丢弃一边呢。”余光中,我看到他下意识得将枪搂紧了。
为防止魔种对这个可怜小孩进行二次伤害,我将他从地上抱了起来扛到了肩上,他呼吸不畅,听声音感觉他很痛苦。
我单手持枪,照着那些魔种射击,那些魔种好像杀不完,源源不断得从云中漠地腹地而来。
我不解,到底是怎样的阴谋,才会放肆这些大小相似的魔种侵略,这些魔种看上去明显就是有人饲养,否则也不会如此秩序井然。
我一跃而起,踩着魔种的头颅前行,它们抬着爪子想要将我拉下来摁到地上,都被我戏耍着一脚踹到砖面里,我以它们为跳板,灵活得踏上了最高的瞭望台,将小孩放了下来。
小孩脸色苍白,呼吸困难,鼻腔里似乎卡了什么东西。本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从身上撕下布条,给他的左臂做了一个简单的包扎,顺便朝他的身体里输了些法力,引导着毒血汇聚往他口腔冲了出来。
“咳……”不一会儿,小孩一口粘稠的黑血便吐了出来,把他苍白的嘴唇也染了个血红,我扶着他将他靠回城墙。
这时,魔种突破了底层防线,沿着石壁已经爬上了瞭望台,我将狙击枪上了膛,朝着魔种射击。
小孩则以狙击枪撑地,大耳朵耷拉着,看起来很虚弱。
“你可以吗?”我扭头关切地问他。
“我当然可以。”小孩的眼神坚毅,让人感知到了他的决心。
我向他点了点头,他将狙击枪架在了城墙上,虽然上膛有一些困难,但是他也没有拖我的后腿。
他的每一次狙击都很漂亮,和我一样百发百中的同调射击,让我在杀敌的间隙扭头瞧了瞧他的侧脸,那张认真的脸蛋看起来有些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