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回到朱雀身边，他伸长自己的双腿缓解麻痹的大腿。我伸手给他按摩，不知道按到什么地方，他直接弹起来，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得叫唤着：“痒痒，别按别按哈哈哈。”
我便松了手，再按下去，这雀鸟一直端着的体面就没有了。
“一会儿就好，别按了。”雀鸟抹掉被按出来的眼泪，安安静静得等待不适缓解。
我们相顾无言，就这么并排坐在一起，面前的篝火噼里啪啦作响，大漠的昼夜温差大，夜里温度极低，篝火的温暖也抵挡不了寒气入体。
“谢谢你的照顾。”我开口道谢。
“谢什么，没事。”朱雀回应。
我两又尬在当场了。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
“你小时候不是很会狙击吗？”朱雀开始扯开话题。：“嘭的一下，我差点交代在人间了。”
“那个事是误会，我那时候一整天没猎到猎物了。肚子又饿，弟弟还在家等我，看到那么大的鸟，我以为是上天眷顾，心里高兴得意忘形，便开了枪。”我小声解释：“况且，我猎到你的时候，我又不认识你，后面看画本才知道你是人们嘴里说的神鸟。冲撞了神明，心里挺自责的。而且，我还认为自己冲撞了你，所以神明惩罚我和弟弟分离。”
我的声音越说越小，朱雀听了皱了皱眉安慰我：“事在人为，我没那么小气。”
“可是你是神鸟，为什么会被我等凡人的枪猎到？”
朱雀眼皮子直跳，他悻悻得说：“这不是来人间不准对凡人使用力量吗？我悠哉悠哉在天上散步来着。我哪知道会有人把我当食材的。”
“……好吧，对不起。”我低头认错。
“你怎么这么可爱的？”朱雀开口道：“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觉得你的耳朵和尾巴可爱，但是当时被射到胸口疼得我想拔你的尾巴毛。”
“刚刚谁说自己没那么小气的？”我迅速回嘴。
“那不是没拔吗？要是拔秃了斑秃怎么办，那得多丑。”朱雀为自己辩解。
“很多人都说我的耳朵和尾巴可爱，之前有些女孩子也喜欢它们，女孩子们会征求我的意见摸摸我的耳朵和尾巴。老实说，这些特征让我很苦恼。有些没礼貌的男孩子会过来揪我的尾巴，并对我指指点点，说我是魔种，要被打死的。”
我对自己的经历娓娓道来，当我意识到自己竟然无意识地将过去向这位见了几面的朱雀托出时，我解释道：“不知道为什么要和你说这些，可能觉得你亲切吧。”
“没事，那还真是我的荣幸。”朱雀伸了个懒腰，他靠在城墙上指了指自己毛茸茸的大耳朵道：“这是我的耳朵，要摸摸看吗？我们朱雀生来只有一位，自然不会有族人来嘲笑我，但是你也知道，神明也是过来人，他们自然也会在背后指指点点，也是正常不过的事。我瞧瞧我，我可是朱雀一族里面，唯一一只长了这种毛茸茸耳朵的朱雀。你看看我，多特别。”
“的确很特别。”我笑了笑，能捏神明独特的那对耳朵，那可是不多见的事情。我伸手摸了上去，柔软的触感一下子就让人喜欢上了。
“喜欢吗？”朱雀以一种我看不懂的眼神看着我，那眼神粘稠的让我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还行吧！”我迅速缩回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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