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终会消亡,到最后必将失去一切。那生命的意义是什么?或许答案在我们对后世的影响里。 ——引言
那个男人,喜欢默默看着小女孩的背影,喜欢她背着书包进入学校,喜欢她在课桌前认真写字的样子 ,然后骄傲对别人说:“看,那是我的女儿,和我妻子一样的碧蓝眼睛。”
那个男人,空闲时常常交小女孩下棋。他认为会下棋的女孩一定会很聪明,尽管她从来没有赢过男人,但是他坚信小女孩总有一天会胜过他。
那个男人,喜欢看女孩平日画的画。画中浓烈的颜色交织在一起,充满印象画派的风格,他就会时常想:她以后会不会成为画家,画一份属于男人的画。想到这里,嘴角不由得微微上勾。
……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小女孩变成大女孩,个子也比从前高了,不过肯定高不过那棵樱花树。
“你真是大骗子,从来没有谁能比树高。”女孩每次憋憋嘴,一脸无奈:“
我以为能比这棵树高呢。”
“哈哈。”男人挠挠自己的头,发出清脆的笑声。
“不过我比你高,树也变茂密啦。”女孩捡起地上的樱花,拨弄它的花瓣。
伴随无数的樱花落下,一根白色头发也在其中缓缓掉下。
男人站在树荫下,看着女孩日渐长大的身体,感到无比暖意。自己虽然逐渐老去,可是他的生命似乎却寄托在女孩上,无畏死亡。
要是一直这样就好了……
……
……
长老在雨中,任由雨水的打湿。记忆如同像停罢的表,再也不能转动它的指针。
文件在长老手里依然干燥。它的材质很特殊,似乎可以防水,可是人的肉体却不能防水,更何况是他的灵魂。
“迟早面对的事而已。”长老晃晃脑袋,自言自语:
“灵铭应该离开了,可能有眼线会监视我。”
乌云依然沉甸甸,像要压垮天空最后一道防线。
他有些疲倦,可是心里有份信念在支持残缺不堪的肉体。
“我还有要守护的东西……当然还有那个约定。”
长老奋力向前踏出一步,无比的坚决。
他很快用灵力瞬移到家附近,发现天上乌云依然沉甸甸,像要压垮天空最后一道防线。
但是雨没有继续下。他环顾四周,也没有什么异常,微微舒缓一口气,快速走进门口。
“长老,您回来呢。”白灵立一边用毛巾擦擦身上的水,一边走出来。
“长老好。”日月立走在白灵立后面,但日月立马察觉长老慌张的神态,而且是他从来没有的神态。
“好,白灵刃呢?”
“他在屋里。”
“很好,这个文件你应该知道。”长老拿出文件在手上晃一晃。
白灵立看见文件后面背后的花纹,大吃一惊:“你这么拿到这个的?”
“没时间解释清楚,你们快点离开黑白村,我担心的事已经发生。”
白灵立接过文件,放进衣袋里,白灵立焦急地问道
“嗯,那你怎么办?”
长老笑笑:“还是小立的初心不变啊,不问问我的看法吗,算了,不过我想肯请你一件事。
”
“没事,在情义上,我们算是一家吧。”
“哈哈,那最好,我只是希望你把日月带走。”
“为什么?”最先发问的是日月,“我不想离开长老。”
长老慢慢俯下身体,轻轻摸摸日月的头发:“
我有很重要的事情,你在我旁边,我会……不能很好地工作,所以希望让立哥哥带上你。”
“我一定听您的话,不会捣乱。”
“如果离开是让你呆在我身边的理由呢?”
长老抬起身体,头也不会往屋里走去。
“我……”日月头把头低下来,两只手在腿旁紧握,声音开始抽咽:
“你就不会回头吗?你真是个大笨蛋,从来没有考虑一下我的想法。”
长老脚步放慢。
“明明自己很累,却永远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长老停下。
“明明做不到的事,却总要一个人抗下。”
长老的手微微张开。
“明明会失败的事,却……还是会继续。”日月的泪水顺脸旁滑下。
“我没有父母,没有家人,没有朋友,很孤单的啊。”
日月咽咽喉咙,大声喊到:“
可是我还有你啊,你就这样不明不白的离开。”
白灵立看见长老身体开始晃动。
白灵刃听见喊声,探头探脑从屋子出来。
“在你成为我的监护人时,就已经是我的家人了啊!”
长老突然转身,一把把日月抱在怀里。
日月开始大声抽泣:“
我已经不是小孩,至少我能为你做点什么。我不想要看我喜爱的人一直糊涂下去,不知道为什么而活着。”
长老用一只手快速擦掉日月眼角的泪水:“
我其实知道,但是……”
“我不要什么但是,我只要你能陪着我好好活下去。”
“日月你现在还不明白……”
“我懂,就是活下去的问题。”
“你怎么知道?”
日月含泪带笑:“
这年头,不知道这些消息反而会很奇怪吧。”
长老也跟着笑笑,心里却从来没有这么难受过:这几年,我到底给他带好多少的压力。
日月太头望着长老:“所以我更要跟长老呆在一起呀。”
“日月,我是长老,也是村长,如果村庄覆灭,也是我的责任,也是我的归属,所以,我有不得不完成的使命。”
“可是……”日月还想说什么,就被打断。
“原谅我吧。”长老轻轻在日月耳边说道,对白灵立做一个手势。
“对不起,日月。”白灵立的声音也沙哑,手打在日月的肩膀上。顿时间,日月失去知觉,软绵绵的倒在长老上。
“立哥!”白灵刃惊叫。
“没事,只是晕过去,希望他以后能明白吧。”长老捂着脸,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白灵立沉重抱起日月,对长老说:“
我为我们族所做的事感到抱歉。”
“这不是你的错,照顾好他已经是对我最大帮助。”
“嗯,我一定会保护好他,以我的名义担保 。我们……”就做最后一次告别吧。”
“宇长老再见。”这是白灵刃第一次主动道别。
“嗯,再见,遇见你们是我的幸运。”长老无力一笑。
对于怎么出去,长老早就想好了。
作为长老,唯一特权就是能用灵力链接村庄的任何一处,。但是以防万一,长老在开会和出差时,标记村庄外附近的地方。灵铭他们大概只是知道长老有这个能力可以在村庄穿梭,但是出不去,所以只会封锁村庄的大门,就不会去在意村外附近的地方,在加上黑白村本来人数不多,导致村庄附近成为一带真空区。
走之前,长老把一个包裹交给白灵立。
长老双手合起,一个法阵出现在抱着日月的白灵立和白灵刃的脚下,溢出的深蓝色的灵力在他们四周悬浮,显得如此和谐安静,与战火纷飞的年代格格不入。
他们朝长老挥挥手,身影逐渐淡化,融入跟阴沉的天一个颜色。
长老摇摇头,朝村庄中心迈步走去,手里的灵力形成一个棋子,默默说一句:“
棋局开始,宿命之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