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她回了爸爸的家。
她亲生父亲的家。
母亲的离世对他的打击很大,再见到他时,他已经是肉眼可见的憔悴。
乐瑶觉得他很可怜。
因为母亲不爱他。
可是她更可怜,因为母亲同样也不爱她。
她不过是两人醉酒后的产物罢了。
吃完一顿沉默的晚饭后,父亲被公司的电话叫走了。
家里空荡荡的,乐瑶也并不想待在这里,打算离开时却不小心踩空摔下了楼梯,虽然摔得并没有多痛,可是不可言喻的部位传来的撕裂痛感让她一时半会竟然失去了力气。
好半天她才爬了起来,慢慢的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涂抹的药膏随身携带着,她反锁了门,拉上了窗帘,确认过家里不会有人后才褪去衣物,以一个羞耻的姿势跪在床上,手指扣弄起雪白的膏状物体,轻轻的涂抹在花蕊的边沿。
尽管她并不想回想起那些细节,可是倍感屈辱的同时也还是忍不住红了耳朵。
乐瑶甩了甩头,强迫自己不要去想,匆匆穿好衣服收拾好东西想要离开。
不曾想,打开房门那一刻还是见到了自己躲避不及的男人。
他环着手臂靠在门槛处,像只守株待兔的饿狼,扬起了猎物落网后得意的笑容。
车银优终于肯回家了我的瑶瑶
乐瑶下意识的退后了一步,双手放在胸前不自觉做出了一个防御的姿势。
车银优的眼睛眯了起来,表达出一种不满的情绪,目光扫过她的脖子处,还有脸上那还依稀可见的巴掌印,他的脸色一沉再沉。
车银优瑶瑶,过来
他向她伸出手,语气中带着一丝命令和不可违抗。
乐瑶本能的畏惧他,这是从小到大养成的条件反射。
她还是走了过去。
车银优别的男人碰你了?
他轻捏起她的下巴仔细端详,像是在检查自己的所有物是不是被别人占有。
乐瑶下意识的低了下头,这个轻微的动作惹来车银优的不快,他咬紧了牙,努力克制着自己的脾气,
车银优是谁?
乐瑶不敢直视他的眼睛,躲闪着,摇了摇头。
车银优不喜欢她这个样子,捏着她的下巴强迫性的让她把头抬起来不得不直视着他的眼睛,
车银优你怎么那么不乖啊车慕瑶
车慕瑶。
只有车银优还会叫她车慕瑶。
只有他在很生气的时候才会叫她车慕瑶。
乐瑶很疼,哥哥
乐瑶轻轻的说着,美眸流下大颗大颗的泪水,她知道,只有示弱她才能避免更多的惩罚。
车银优松开了手,将她柔软的腰肢圈入怀里,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冷笑:
车银优告诉哥哥,你不是自愿的对不对?
乐瑶点了点头,身体不受控制的发抖,他的手触碰到的位置好像今天被划了一条很长的口子,没来得及上药。
车银优的神情松了松,伸手温柔的抹去她脸上的泪,将她的长发挽到而后,反复摩挲着她的脸颊,说:
车银优好了,瑶瑶乖,哥哥不会生你的气的
车银优但是
他顿了顿,脸上的温柔神色未变,但是那阴冷语气听着却无故让人发寒,
车银优我不会放过他的
乐瑶被他紧紧拥进怀里,却感受不到任何温暖,只觉得自己好像又掉进了另一个牢笼,一个她永远都逃脱不掉的牢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