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齿轮
（内含大量塞秋，以及……赛维小学弟即将掉马）
——如果一定要把他们的爱情比作花，恐怕，不是玫瑰，不是桔梗，
——是烟花，绚烂后孤寂，久久难忘。
——是雪花，六月飞的雪，致盛即颓，落地成灰。
（塞秋）
我以为我能救他。
这本该很简单——在站到穆迪办公室前我一直这样觉得。
我告诉赫敏，我觉得不太放心，要去把活点地图偷出来。
并打算以此为契机“不小心地”被施夺魂咒，顺理成章地击倒赛德学长——在他拿到奖杯之前。
我不会为不相干的人耗费时间。
因此我告诉自己，只是去确保小巴蒂的计划万无一失，救人只是顺手。
只是，我不可避免地想起那个被蒙在鼓里的正直的赫奇帕奇。
说起来，我能来到这个时间，还多亏了他的死。
因此，救他也没什么，对吧？就当还一个人情。
谁说赛德必须死？
去他的预言，去他的命运齿轮。
我实在不想……看到秋在我面前哭得撕心裂肺。
只是我没想到，会在这看到——
“赛维？”我惊诧地看着眼前的人。
“你还是来了——戴里学姐。”
那双晴空一样的蓝眸竟带了一丝悲凉。
“你不该来。”他垂了睫，声音里压抑着什么。
“你应该……还记得吧。[死去的还是死去]……你什么也改变不了。”
他说着，抬眸看我，“你不明白吗？
——[命运的齿轮，推动将带来不可逆转的恶果]，[未来和过去一样难以更改]……
为什么还要去赌？”
那双眸子涌动着，又压抑着，湿漉漉的目光却带了一丝绝望。
而我沉沉地看着他，举着魔杖，
“你到底是谁？”
他垂头扯起嘴角，
“别这样啊，——戴里学姐。”
“我——”他终究也没能说出，无奈地摇头，“这不重要。”
那双蓝眸又重新看着我了——
“我不会害你。信我，好么？”
我定定地看着那双眸子，放下了魔杖。
——我决定相信自己的心。
于是晴空终于里盈了点点笑意。
我却执拗地说——“你该知道，我，不信命。”
“……我知道，我……一直知道。”
他的眸中涌动起一种疲惫又忧伤的情绪。
“算我求你，别去，好么？”
湿漉漉的目光恳求地看着我。
我感知到这些情绪，一个猜测愈加清晰。
“理由？给我一个理由。”我审视地看着他，“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如果我去了……会发生什么？”
他抬眸看我，扯出一个苦笑，“混不过去了啊……戴里学姐。你猜到了吧，我……和你一样知晓未来。
所不同的是，我经历过的那次……是你存在的未来。所以……信我，好么？”
我沉默地看着他，内心却已经松动了。
“如果参与，会死掉本不该死的人，你本人也会招致怀疑，关键时候得不到邓布利多的信任，带来一系列蝴蝶效应，甚至最后，你攻击了纳威，却由迪戈里杀死了那条蛇，全盘皆输……即使这样，你还是要去吗？”
我不语。
如果我是一个格兰芬多，我或许会不顾一切。
可是斯莱特林的奋不顾身，只给挚爱之人。
他不是西奥，说到底，我不会。
我无声地妥协了。
“看来——我得编一个没找到地图的故事了？”我悲哀地挑挑眉。
“Stupefy（昏昏倒地）”轻柔的咒语并非来自前方而是身后——我在失去意识前朦胧地意识到这一点。
好像倒在了谁的怀里，好像谁说了什么，有种什么样熟悉的气息，可醒来后统统记不清了。
等我清醒过来，已经在观众席附近了，“醒了？”西奥有些担心地看着我，“有没有哪不舒服？”我才发现自己正靠在他身上。
我摇摇头，努力整合记忆，却记不清许多，只记得和赛维的谈话，最后我放弃了救赛德，然后呢？
“我发现你太久没回来，感觉不对，去找了格兰杰，然后，就遇上沙菲克了，他说他远远跟着你，却看到你进去没再出来，查看时已经昏迷了……”他叹了口气，“不是说了……下次，带上我……”
然而老天没有给我时间思考——我害怕发生的场景还是来了，救世主带着赛德的尸体。崩溃的迪戈里先生，痛苦的秋张。
西奥攥紧了我的手。
我只是呆愣愣地看着，哭不出来。
——总是这样。
——【该笑的时候没有快乐。该哭泣的时候没有眼泪。该相信的时候没有诺言】 （注：引自沈从文）
我像失去灵魂的木偶人，看着眼前痛哭的秋张
——她的手心，还写着C·D。
（图源网络，侵权立删）
赛德死得太荒唐。
他本该死在战场上，而不是成为“碍事的”，成为没人相信的开端。
秋抓着我的手，求我替她去听一听赛德是怎么离开。
她问我，赛德有没有留下什么话。
又摇了摇头。
她说，“我怕他不给我留话，又怕他留——我就更无法忘记他了。”
我没见过这样的秋，眼角眉梢都流淌着悲伤。
眼前闪过的往昔，刺痛了我的眼。
我不敢再留下面对她，落荒而逃。
（图源网络。侵权立删）
后来她做了很多努力，想要重新开始。
只是她终究发现，没有一个人，比得上曾经的少年。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她已经走不出来了。
于是她相信哈利，因为不想爱人死得不明不白。
她支持哈利，参加DA，做着赛德活着他们本该一起做的事。
我劝她重新开始。
她不是没试过。
她和哈利在一起了，可她不爱他，我知道。
也许是亏欠，也许她以为这样至少有一个人是幸福的。
可她失望了。
这个暴脾气的小男孩，别人眼里的救世主，终究不是她的盖世英雄。
后来她也许又和别人约会，却从来没走出去过。
——活人是争不过死人的，我想。
就算不是死人，也许，正如——
她淡淡地看着我，告诉我中国有一部小说，里面有一句话。
——年少时不能遇到太过惊艳的人，否则便是一见杨过误终生。
（注：出自《神雕侠侣》，出版时间在故事时间之前）
而她告诉我这句话的当晚，我做了一个梦。
梦里我参加了她的婚礼，她嫁给了一个麻瓜。
我有些惆怅又欣慰地说，她终于放下了。
她淡笑着看我，没有说话。
直到我看清了新郎的脸，他长得——好像塞德里克。
（官方秋确实嫁给了一个麻瓜，但没说长得像塞德里克）
（不过我猜，即使她嫁给麻瓜逃避所有，却再也忘不了那个少年）
（结束，塞秋真的意难平）
（赛德学长真的很符合悲剧的设定
——把美好的东西撕碎给人看
（原话鲁迅先生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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