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行的义父本就是一个不问功与名,志在护国邦的忠义之人,却被江玉蓉那贱妇所谋害。
一想到这里,刘行心中的怒火冲天,恨不得手刃江玉蓉。
但是,刘硕和刘行说过,杀死江玉蓉的时机未到,并且刘硕还和刘行保证,一定会让刘行亲眼目睹江玉蓉为她自己犯下的罪孽偿还生不如死的代价。
外面的夜色深沉,静悄悄地没有一丝声息。
但是刘行还是注意到了烛台上烛火微动,刘行明白,是有人来了。
“子白,是不是西镇军营的信送来了?”刘行泰然自若地看着那轻轻摇曳的烛光,开口问着暗处的子白。
“公子果然好眼色。”子白很快就现了身,白色的身影从黑暗的阴影里面走了出来。
如今子白的伤已经全好了,只是背上还留着一道丑陋的疤,但是旁人是不会看到子白背上的疤的,除了那一座“雕像”,所以子白对于自己背上的那道疤并没有什么感觉。
对于子白浮于表面的夸奖,刘行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淡然一笑。
“就在刚才,我拿到了戚光从西镇军营寄来的信。”子白也不再说什么无用的废话,而是直接开门见山。
说完之后,子白就把信放到了刘行的书桌之上,“我识不得几个大字,还请公子也念给我听一听。”
“好。”刘行伸出手去拿过那一张薄薄的信,将里面的信纸慢慢地拿出来。
信的内容不多,只有寥寥数语。
但是这一封信是戚光送来的,意义与作用都非同小可。
借着明亮的烛光,刘行看着信上的字句,并慢慢地读了出来,声音低沉而清晰。
“我与庞柱都深受西镇军士兵们的信任,所以指挥西镇军并不困难。只是那霍山一直在阻挠,还想夺取西镇军权,我们怕是要费些时日。但是请公子与世子放心,西镇军的部队一定会按时到达皇城。”信的内容便是这些。
“那霍山的确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子白此前就和霍山交手过,还被霍山暗伤,“但是有戚光和庞柱,还有强大的西镇军营,就算那霍山再厉害,也难逃此劫。”
听着子白说的话,刘行静静地点了点头,“戚光他们应该可以在八日之内到达皇城,到时候,不论是江玉蓉还是李崇,都会得到严惩。”
“李崇不是皇帝吗?如果李崇死了,会是谁来当皇帝?”子白很少关心朝堂政事,关于皇位的继承人子白并不知道。
“太子李楣将会是下一个郢朝的皇帝。”红色的火光在刘行的眼睛里面跳跃,但是刘行的神色十分沉静。
“李楣?他可以做一个皇帝吗?他能做一个好皇帝吗?”子白对李楣的印象还停留在那一个小奴隶,所以子白有些不敢相信。
“我认为,李楣会比李崇做得好,至少李楣知道平民和奴隶现在过得是一种什么样的生活。”刘行在这一方面,对李楣没有一点偏见。
寒冬将要过去,暖春即将到来,所有的伤痛与黑暗终究会被光明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