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头一紧,不过是一碗粥一个荷包蛋,严浩翔就可以这么满意。想到当初谈恋爱的时候,我都没有为他做过些什么。或许,当初严浩翔应该也过得不好吧。
丁可那个,不就是一碗粥一个荷包蛋嘛,你要不要这么夸张啊。
我掩饰的不看严浩翔说道。
严浩翔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再说什么。之后我们一天都在试衣服试装,因为是直播,所以还是要去彩排的。
到了晚上,严浩翔已经跟所有明天要过来的记者都交代好了,应该不会问我那些不堪的问题了。而且,还能恰到好处的利用好这个绯闻,给我增加曝光率和关注度。
我跟在严浩翔的后面,看着他各种流畅的操作,我简直不敢相信这是那个当初温文尔雅,会弹钢琴抱吉他,总是温暖的笑,什么都云淡风轻的男生。
严浩翔真的变了,不知道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严浩翔也不像当年的严浩翔了。
晚上回去,又是严浩翔下厨,其实这段时间,基本上都是他做饭,我就发挥我唯一的本领,洗碗。吃饭的时候,我趴在桌子上,看严浩翔摆盘,忽然又想到那个主管看到严浩翔的时候那种紧张的表情。
我整理了一下语言,问道:
丁可那个,你到底什么背景啊?
严浩翔的手,顿了一下,然后好笑的抬头看我说:
严浩翔你猜呢,你觉得我应该是什么背景呢?
我拖着脑袋,夹一口青菜,包进嘴里,然后口齿不清的说:
丁可富家公子呗,不过哪家姓氏是严啊,我真的没听过耶。
严浩翔失笑的给我递过来一张纸:
严浩翔擦擦嘴吧,吃的这么急干嘛。
我被呛的咳嗽了一声,然后不依不饶的说:
丁可你说啊,到底是什么背景!
严浩翔摇摇头,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就是不说。
我没趣的吃完饭,然后乖乖的去洗碗。严浩翔就靠在厨房门口,笑眯眯啃着水果说:
严浩翔我看,我们过的就跟夫妻没两样了。
我头没抬,心里不大自在,便没有回应他。严浩翔总是有意无意的提醒我,我们之间的关系现在应该有多么的亲密。我当然听得懂他的暗示,就像我每一次都看得懂他的眼神里的情感。
可是他越是这样,我就越是想逃避,因为我发现,我总是必须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我对马嘉祺的恨和简单的目的性,才能够更加心安理得的待在严浩翔身边。
第二天,我跟严浩翔早早的就到了节目的现场,等着导演和其他嘉宾过来。严浩翔说,虽然他倒是不怕那些人老家伙倚老卖老的,不过我毕竟是个新人,低调点总是好的,少惹是非,就省得多处理是非了。再加上,最近风言风语的,大家都心里有数,我更加要表现出一个新人的态度来。
我老老实实的坐在凳子上,见着前辈过来,就起身打招呼,那态度别提有多谦恭了。
开始直播的时候,严浩翔就坐到台下去了,我跟其他艺人一起待在上面,其实是很不自在的。毕竟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出道之后的,在别人面前表现自己。之前的比赛,我好歹还是带着面具,而且还有这么多的选手跟我一起。
不知道是不是严浩翔打了招呼做过工作的原因,很多记者似乎都对我很感兴趣。我心里很紧张,如果他们在公共场合就这么问我跟马嘉祺的那些事情,我还真是受不了。
不过好在,他们问我的问题,无非是之后的发展方向啊,对未来的规划打算啊。唯一一个忍了半天,估计是真的想问我跟马嘉祺的事情的人,也只是略微提到了一些,说问我在马氏是否得到重视什么的。
我一贯是照着严浩翔教我的,保持微笑,慢条斯理的回答他们的问题。
忽然有个女记者站起来,眼神看上去非常犀利,但我还是貌似平静的看着她。
这个女记者就站在那里,眼神明显不是看的我,我心里疑惑,还在想估计这回不是要问我问题了。
我心里缓一口气,那个女记者却忽然又转头看我,眼神犀利的吓人。
我心口一紧,就觉得不大好,然后就听见她说:
路人甲小可小姐吗?今天大家问的问题,都没有什么爆点,其实我想问的是,关于最近网络上疯狂传发的你和马家二少爷马嘉祺的暧昧视频和照片,你是怎么看的呢?
所有人都倒抽一口气,主持人也尴尬的站在那里,这可是现场直播,就算想给删掉都不可能。
不知道是受到了鼓舞还是怎么的,台下本来都一直没有太大动作和过激语言的其他记者,也都开始起哄,然后陆续好几个记者都站起来问我各种关于这个的问题。
路人甲马少爷是不是很喜欢你?
路人甲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是马少在背后捧你?
路人甲是不是因为爬上了马嘉祺的床,所以才能够作为新人就直接参加了这档金牌综艺?
路人甲苏妙玲原本应该是第一名,但是你才是被后来内定的,没错吧?
一个一个的,接二连三的轰炸,我实在有点吃不消。隔着人群,我拿眼去找严浩翔所在的方向,严浩翔眼神古怪的盯着那个女记者。
丁可我。
我张嘴,可是都不知道怎么解释,我说是马嘉祺陷害的我,故意设局借位让大家来炒作,肯定没人信,估计还认为是我炒作了马嘉祺比较有可能。现在的状况就是,我注定只能是百口莫辩。
那个女记者嘴角带笑,然后看着我说:
苏梅看来,你是回答不上来了。没关系,毕竟贵圈太乱。
我看着她,总觉得这个女记者根本就是直接来针对了我的。严浩翔明明已经都交代过了,但是她不在我们之前见过的人之中。而且她看我的眼神,很明显的就带着某种情绪,甚至可能是,出于私人恩怨。
我直视她,想了半天,道歉啊示弱啊什么的,都于事无补,只能冷笑了一下,装作非常有底气的说:
丁可你觉得,马二公子的床这么矮?谁都能爬的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