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我去了疗养院看丁蜜,丁蜜还是老样子,坐在床上玩手指玩的出神。我过去的时候,丁蜜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继续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指。
丁可小蜜。
我喊她,上前去拉她的手。
丁蜜却立刻躲开我的手,惊慌失措的瞪着我大喊大叫的:
丁蜜你走,坏人,你是坏人!不要碰我,救命啊!
医务人员赶紧进来,给她打镇定剂,一边叫我先出去。
我站在门口看着他们治疗,他们摁住丁蜜的双手双脚给她打针,我忍不住捂住嘴哭出来。丁蜜出事之前,我们关系很好,她也很依赖我。还记得刚回国的时候,虽然家里出事,但是她还是挺乐观的。
可是现在好端端的一个姑娘变成了这副样子,我的心,一寸一寸的被撕扯得发疼发胀。
而马嘉祺就在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我忍了再忍,清清嗓子,才接通电话。
马嘉祺顾及是收到了他给我的金卡的短信通知,直接就问我:
马嘉祺我给你的一百万,这么快就花光了?
我看着隔着玻璃窗户,里面的丁蜜痛苦的表情,自己脸上却笑得灿烂无比:
丁可是啊,我花钱很快的。
那边顿了一下,然后说:
马嘉祺今天晚上你过来。
我顺口就是:
丁可这么快就想我了?
马嘉祺冷哼一声:
马嘉祺别忘了,钱你已经花光了
我嗤笑一声:
丁可放心,马二少爷,晚上等着我哟。
那边立刻就挂掉了电话,我收起虚伪的笑容,病房里丁蜜打了镇定剂已经睡过去了。我叹口气,又看她一眼,转身离开。
马嘉祺让我晚上去别墅,可是想到下午接下来也没什么事,便早早的就到了。
在大门口停下来,之前马嘉祺在旁边,我必须拼命装作第一次来的样子。现在倒是可以好好的感慨一下这个也算是我这个曾今的“马太太”的家的地方了。
自嘲的笑了一下自己,拿出那天走的时候马嘉祺顺便给我的钥匙开门。刚进门,就看到一个纤细的身影从楼上跑下来,看见我,她也愣住了。
张安柔丁可,没想到还能见到你。
张安柔看着我的眼神里,都是厌恶和不屑。
我笑笑:
丁可彼此彼此了。
说实话,如果不是这次回来再见到马嘉祺,我也根本没有可能和张安柔有任何交集了。可是现在,我既然决定了重新接近马嘉祺,对于张安柔我就早已有了心理准备。我知道,她迟早会来找我,不过没想到这么快而已。
张安柔上下打量我,最后眼神落到我手里握着的钥匙上,非常生气的问我:
张安柔你怎么会有这里的钥匙?
我看她一眼,随口说:
丁可你说呢,当然是马嘉祺给我的。
张安柔震惊的说:
张安柔不可能的,马嘉祺早就不记得你了,又怎么会给你钥匙?是不是当年你自己偷偷留下的钥匙,怎么,现在又想过来偷点东西,还是偷钱啊?
我知道张安柔在讽刺我当年骗马嘉祺钱的事情,不过我可不怕她的讽刺。我笑眯眯的走过去,靠近她,邪魅的一笑,说道:
丁可你猜错了,我不是来偷东西也不是来偷钱的,我啊,是来偷人的。
张安柔你!
张安柔气的小脸通红,拿手指着我说不出话来。
我看着她的手,还真是白嫩娇贵,肯定没少花钱包养,又看看自己这三年来越发粗糙的双手,心里一阵心酸。
呵呵,当初我也是富家小姐,也有的是白嫩娇贵的资本啊。要不是她们张家和马家,我能混到这个地步吗?
张安柔指着我就骂道:
张安柔丁可,你还要不要脸了?当初要不是因为你骗了马嘉祺,他怎么会失忆,怎么会受伤?你知不知道当初你们把他扔在贫民窟,我们找到他的时候,他都神志不清了。丁可,我真的想不通,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种女人!狡猾又心狠,还这么不要脸!
我好笑的看着张安柔,还真是个娇娇小姐。
看她这幅理直气壮,只提我是怎么伤害欺骗马嘉祺的样子就知道,肯定跟马嘉祺一样,压根儿不知道当年他们马家和张家是怎么害了我们丁氏的了。
狡猾?心狠?
这种词来形容我,实在是太抬举我了。要说到狡猾,心狠,谁能比得上他们两家这些面善心恶的混蛋呢?他们,可是把我爸爸都活活逼死了啊!
不过,这些话我肯定不能对张安柔讲,我看着她,仍旧冷静的笑笑说:
丁可那又怎么样?我不要脸又怎么样,我欺骗了马嘉祺又怎么样,我就是狡猾又心狠,那又怎么样呢?马嘉祺就是记不得我了,还不是照样给我别墅的钥匙,还不是叫我来给他暖床?张安柔,我真的觉得你很可怜耶,你输给这么个你觉得不要脸又下贱的女人,你不觉得自己很失败吗?
丁可我告诉你,马嘉祺前两天才找的我,这才没多久呢,他就又想我了。看他这么急切的样子,肯定是没有要你吧?是不是,张安柔?
张安柔你,丁可!
张安柔气的脸色发白。
张安柔丁可,你现在尽管笑,有你哭的时候。我告诉你,我不会放过你的,不会让你再伤害马嘉祺一次的!还有,我和马嘉祺很快就会订婚的,我劝你最好对马嘉祺不要再有什么不该有的妄想。呵呵,不过是个陪睡的,你有什么可得意的!
我无所谓的摊摊手,这种意气的话,根本没有必要理会。
张安柔狠狠的摔上门走了,我才缓口气坐下来。脸上的骄傲和无所谓也是再也绷不住了。张安柔说的没错,现在我不就是个陪睡的女人吗?
就这么一直坐着,呆呆的看着大门,直到天色发黑,马嘉祺打开门。
马嘉祺来的挺早的啊。
马嘉祺看着我说。
我回过神,眼神复杂的看向马嘉祺,自己都没有想到会直接张口就问他:
丁可你是不是要订婚了?
马嘉祺的动作顿了一秒,然后看向我,倒是很坦率的说:
马嘉祺是。
我苦涩的问:
丁可那你还叫我来,还包养我?
马嘉祺走过来,在我旁边坐下,然后伸出手指勾起我的下巴,嘴角带着明显的不屑和嘲讽:
马嘉祺那又如何?丁可,你会不会搞不清楚自己现在的身份?你是情妇,情妇不该问的就不要问,乖乖的扮演好你自己的角色就好。
我扯了扯嘴角,摆出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说道:
丁可我的角色啊,我知道,不就是个陪睡的角色嘛。嘿嘿,马少你放心,只要给够我钱,你娶谁我都没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