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么做,你不知道吗。”蒋冯口中传来愠怒的声音,这一声就像是打通了审讯人员任督二脉一样突然灵光一闪。
“是!Sir!”
虽口上并无授意,可是这种你懂我的大家都懂的氛围,有些话,不适合来台面上说。
那人眼神变得狠戾,走回了审讯室。
在他进入的瞬间,那审讯室突然变得雾蒙蒙,掩饰着里面隐藏的不可见人的秘密。
徐无何闭眼睛装瞎心情平静的时候,听见了开门的声音,瞬间竖起了耳朵,等待这帮人的下一步行动。
微妙的氛围,仿佛空气中只有呼吸和排风扇缓缓运作的声音,静谧的可怕,这种白噪音,是独属于暴风雨前的宁静。
徐无何听到那人走到自己跟前停了下来,他隔着这么远的空气,都能闻到蒋冯的走狗味,真他妈的晦气。
双方僵持了一会后,那审讯人员突然冷哼了一声,随即排风扇被咔哒一声关闭了,整个屋子都暗了下来。
徐无何就这么直直坐着,他感觉到,有一个东西怼上了自己的胸膛,陷了进去。
这是……枪?
蒋冯敢用枪?这么等不及了吗?
未等他思考停下来,一股电流迅速滑过全身!
“你……”
“你他妈的……”
还没等徐无何回顾过来刚才的滋味,那电棒迅速又升了一个档次!如此高强度的电压下,人若是不死,让他这样电,也会半残。
“啊啊啊……”徐无何耐不住,一次又一次从嗓子中传出低吼。
一轮又一轮,整个审讯时间已经超过了两个小时,看着浑身湿透只能苟延残喘的徐无何,那审讯人员再一次开了口。
“犯人徐无何,再问你一次,你是认,还是不认。”
一听这审讯人员如此口气,徐无何瞬间怒火中烧,拼劲全身的力气将电棒甩开,照着他的脸吐了一口唾沫。
“我呸!你算个什么东西!蒋冯他又是什么东西!你们也配!除了用电你们还会什么!”徐无何在椅子上挣扎着,如一头被困住的老虎。
那审讯人员心中一狠,将地上的电棒捡起来,调到最高档位直击徐无何的丹田!
“你——”
被电流传过身体的瞬间,徐无何就晕了过去。
那审讯人员十分心虚,看着人晕了,便只好走出去报告蒋冯。
“按照规定处理,他既然不认罪,一个小时候就把他转移,你让他们准备好车辆,记住,多加一倍的人押送”
蒋冯拿起身后助手递来的文件签了字,那是一张拘禁通知书,用来通知暂时不能入狱的嫌疑人。
“好的,冯sir”
审讯人员拿着文件扔到正在昏迷的徐无何的脸上,嘭的一声关上门便走了。
许久之后,徐无何才缓缓醒过来,高压电带给他的后遗症十分大,醒来的时候看见模糊的审讯室还以为自己瞎了。
“嘶……”头好疼,还好是他常年锻炼,若是换个别人,在刚才一轮一轮电击之下,没准就要去另一个世界了。
不出他所料,果然全是摄像头,监控设备比人都要多,这群老头子真是高看他徐无何,这样的天罗地网,他还真跑不掉。
不过......
徐无何嘴角勾起低下了头,稍作休息。
几分钟后,审讯室的门开了,徐无何被绑起来送上了武装车,上车之前,徐无何快速瞥了一遍周围的人,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五个......不到三十个人,就为了看着他,蒋冯啊蒋冯,你真是敢下血本。
这些都是组织培养出来的精英,偏偏来做这些随便一个人都能干的活,多少是有些大材小用了。
随着汽车发动,徐无何双手背后被两个武装人员一左一右按在座位上动弹不得。
“我说,诸位,能别用这么大力气吗,一个犯人也应该有基本的人权吧”
“......”
或许是他们手劲真的有些大,徐无何感到肩膀上的压迫感放松了些,但他们却始终不敢放手,如果人跑了,这两个可负不起这个责任。
武装车快速驱使一段时间之后,临近两个大洲交界之处,徐无何和两个武装人员诡谲的氛围再次上升。
“那个……”
“两位,我需要方便一下”
“真的,我快憋不住了,你们也不想车里全是尿骚味吧。”
只见那两人眼神对接一下,然后向接收器中快速报告几句,其中一人快速打开了防爆门跳下车,长期待在昏暗环境下人的眼睛会有应激反应,徐无何闭上了眼睛缓了一缓,另一人检查了一下他身上的绳索没问题后才让徐无何下车。
“我说兄弟们,我这双手绑着,怎么解裤子啊,难不成真想让我尿裤裆啊”
他这一下车,剩下的十几个都来看着他上厕所,生怕他跑了似的,虽然他一个大男人,被十几双眼睛看着也总归会害羞,这感觉太奇异了。
话音刚落,头顶就响起了螺旋桨与空气摩擦的声音,十几个人一同抬头看向天空,只见有三辆武装直升机已经把炮筒对准了他们,随即两边的武装车爆炸,一时火光四溅。
嘭——嘭——嘭——
三声巨响,听起来像是高速火箭的声音,等到众人回神时,已经有一辆燃烧起了熊熊大火,在这不着人烟的高速公路上,十几米开外,已经有超时空仿生骑着磁浮摩托冲了过来。
而这边的,已经迅速的拿出武器,规避到了车后。就连徐无何也被他们拉了回来,按在了车底。
他的脸贴着粗糙的地皮,额头上出现了细密的汗珠,视线被汗水模糊,他俯身在车底,透过小小的缝隙,那不远山丘出现了几个白色的闪光!
这是——
徐无何眯眼想要看清,这距离少说都有几百米了,待他反应过来,狙击手已经将这辆车后的三个武装兵全部击倒在地。
同时后方传来了肉搏的声音,听起来拳拳到肉,打得很激烈,距离他远一点的一方占了上风,距离他近的一方也不时传来怒吼,最后几下,就如耶稣的审判和摆钟的悲鸣,重重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