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们赶着着太子的马车,慢条斯理的前进着,步行卫队护在前方,为首的扛着七旒旗,武士们清一色黑装,混入黑夜中也不为人察知
华灯初上,万籁寂静
酒馆的一楼,客人猜酒划拳的声音,在美味的佳肴之中,显得十分嘈杂,相比之下,不常开放的二楼就要肃静很多了
偶尔有几个上菜的身影,也只是一闪而过,丝毫没有影响到正在对弈的二人
在明晃晃的灯光下,两人坐在窗边,紫檀木桌上的棋局,显得更加易懂了
大口锅中的茶再次沸腾,锅中涌泉如珠,取一瓢茶水,以备不时之需
“这盘棋…不会有人来打扰吧”黑棋拿在手中,几经揣摩,这才落子
“二楼都是王公贵族的闲情雅座,自然不会有人来打扰,只是不知道,你究竟在担心什么”白棋落在棋盘上,铿锵有力
“我在…”手中的棋子摇摆不定
楼下太子马车经过之处突然发出一阵喧闹,两个人的目光循声看去,马夫大喊“有刺客!”黑衣人在人群中窜来窜去,也够热闹的
“你看,虽说人乱马乱,但他们的行踪,也是有轨迹可循的”白棋锵然落子,黑棋犹犹豫豫
“你们人啊,就是心中有杂念,所以乱了阵脚”他接着说道,向前下了一枚棋子
“是啊,要不是因为这,几年前的那局棋,我早就赢了”“是么”锅中的茶第三次沸腾,将提前备好的茶水倒进去
“再一沸,茶就该沏好了”
明志年间,永和五年,鲁朝太子遇袭,刺客被擒,刺杀者只有一人,名曰,神近耀,来人以一人之躯,当万夫之力,以一己之力毁护卫数十人,太子,失踪
皇上龙颜大怒,将刺客送至按察使紫堂林处,严刑拷打,可他却死活不招,皇帝无奈,只得暂时将他关押至水牢,只待日后开口
太子音信全无
永和十年,绿洲东市
天边泛起鱼肚白,五更二点,宫内传来晓鼓声,各个街的街鼓按顺序敲动起来,这就意味着,坊市要开始热闹起来了
人是逐渐多起来的,从三个两个,再到一群成片,从刚开始的人烟稀少再到人头攒动,更有甚者是被堵的水泄不通
店铺逐渐开张了,一间间店门被打开,一个个小摊被摆出,饮子药家,小吃店,糖葫芦铺…
摊子上的小贩不断的吆喝,在吆喝声中,热腾腾的炊饼用油纸包好,给了铜板,一串红彤彤的糖葫芦从板子上取下,递给一旁的维德
维德轻启唇口,唇包裹在糖块上,玉齿还未等合上,酸酸的汁液夹杂着甜味就向舌尖袭来,不曾咀嚼,就查出不对,又呸呸吐出来
“呸,难吃死了”他随手就将糖葫芦扔到地上,刚想走,小贩就立刻委屈巴巴的叫到:“这位客官,您还没给钱哩”
维德一挥手,旁边的小厮从钱兜里摸了几个铜板,交于他,小贩将钱堆在手心里,抠抠索索的摸了摸,又仔细的数了又数,这才肯放他们离开
待他们走后,小贩独自望向天边,神色有些暗淡,扫视了人群之后,对同行微微点了一点头,面对着前来买糖葫芦的男女老少,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不卖了,不卖了”,随后淡定收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