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说的效果.”李承天不相信廖穗芳说的话,廖穗芳喝了一口水用自言自语的语气说“下午还背得好着呢.”
“可能是饿了吧,有点不高兴,反正我想试试.”廖穗芳坐在椅子上“接下来我会每天中午带着卓卓去雷公山让大师给他发功.”
“雷公山?”李承天有些惊讶“那么远你们怎么去啊?”
“坐公交去嘛,走一段不就到了.”
“来回两三个小时,不上班了.”李承天说完背着手走出去.
廖穗芳也跟了出去,在厨房她拿了一片黄瓜放进嘴里“不试试怎么知道啊.”
“我看这个气功大师跟王重江都是一丘之貉,跟他那个保健品一样,都是故弄玄虚.”
“我这不是跟你商量嘛,咱们有一笔定期马上就到了,我打算取出来给卓卓再试一次.”
李承天激动的说“咱就这点钱了,你非要全扔出去啊.”
“你这是不同意啊.”
“你都已经决定了,还跟我商量什么.”廖穗芳看着李承天也生气的说“我看你是女儿回来了,心思全不在卓卓身上了.”
“我是怕你被骗.”廖穗芳冷笑一声走出去,留下轻飘飘一句话“谁被骗还不一定呢.”
李承天回味着廖穗芳留下的那句话,廖穗芳指的是她和王重江那点事还是回来的李文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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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婉南家里出事了,她的母亲没能熬过这个寒冬,在今天早晨她去查看情况,身体早已经凉了.
陈婉南没哭也没慌,因为她知道那是早晚的事情,她打电话叫来了殡仪馆的人,将她的母亲拉走火葬.
邻居想来帮忙也都被陈婉南拒绝了,等陈婉南跟着殡仪馆的车离开之后,才有那么几个邻居议论.
“小南,这是不是做了太绝了一些,连个葬礼都不办,直接火化.”
“哎呀,小南算是好孩子了,遇上这种家庭也是倒了八辈子霉.”
“父亲早早过世不说,母亲还疯了,还能闹腾那会对小南不是打就是骂的,好不热闹.”
“这不这两年歇了,瘫床上了,小南也不没说些什么,那好好的大学都不上了,回来照顾她.”
“高中那会小南化学就好,那大学要是上下去,现在没准是个科研人员咯.”
“小南这孩子可怜,要不是当年这些邻里邻居的护着,早就被她妈打死了.”
陈婉南抱着她母亲的骨灰盒站在殡仪馆的门口,她仰头看着天空任由雨点落在脸上,她慢慢露出了苦笑,泪水掺着雨水一起顺着脸颊滑落.
过了会,她擦了擦脸上的雨水,往人多的大路走,因为在殡仪馆门前拦不到出租车.
因为是雨天,所以出租车也多了些,陈婉软南拦了辆出租车,出租车司机见陈婉南浑身湿透关心到“小姑娘,冷不冷啊,身上都湿了.”
陈婉南摆了摆手,没有说话,她让司机将她送到海边.
陈婉南付完钱走下车,然后站在海边将骨灰盒打开,让骨灰撒到海水里,语气很轻的说“您不是很想他吗?去那边和父亲团聚吧.”
陈婉南在小摊贩那里买了把伞,她撑着伞去给她的母亲销户,最后慢慢悠悠的回家.
“小南啊,没事吧.”今天上午的那几个大婶看见陈婉南回来,都上前关心,毕竟在她们眼里陈婉南这么乖的孩子哪里找.
陈婉南对着她们摇了摇头,挤出一抹微笑,但是在那些大婶看来陈婉南就是在硬撑.
“我先回家了,刘姨.”
“快回去吧,早点睡,别太伤心.”
陈婉南回到家找到之前给母亲用的药,她将药盒里面剩的药全都倒出来,扔到卫生间的下水道里.
最后她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陷入了沉思,她本来的家庭本来也可以幸福美满,她可以有一个温柔的父亲和一个严厉但是对她好的母亲.
这一切全在她八岁那年毁了,要不是她缠着在外面出差的父亲快点回来,父亲也不是提前一天登上飞机,飞机失事她的父亲也永远不见了.
她的母亲直到父亲去世后也疯了,每天责怪陈婉南,在后来责怪已经满足不了她了,变成了打她不给她吃饭.
起初,陈婉南都受着,不过她累了,她想要逃离这里,逃离潭岭县,她想要去广州.
她的日子不好过,她也不希望在她走后她母亲的日子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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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池不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