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这是什么意思?”刘毅不懂如荼去北江出差怎么会是为了他。
“什么意思?字面意思呗。”
刘夫人真是拿她这榆木脑袋的儿子没办法,想她和老刘要能力有能力,要手段有手段,怎么就生了他这么个不开窍的。
“妈,您就别买关子了,您也知道我这脑子搞不懂这些弯弯绕绕。”
见他自己都承认脑子不行,刘书茂瞪眼冷哼一声:“如荼怎么会看上你!”
“我结合了你们俩的优点,长得好看呗。”
要说刘毅就长了一张巧嘴,惯会哄人。
“人如荼出差,你为什么和人家生气?”
说起原因,刘毅还有些不好意思:“我怕他和那小子旧情复燃,不想让她去。”
“你啊你!”刘夫人恨铁不成钢的戳他额头:“我好好一个儿媳妇差点被你气走!”
“我的好妈妈,您就快告诉我吧,为什么说如荼是为了我去北江出差?”
“你还记得当年郑凡一时兴起在公交车上猥亵小姑娘,导致人家慌张下车被撞死的事吗?”
“记得啊,后来还是我帮他收的尾,买下了别人拍的证据,又找人剪辑了恶搞视频。”
刘毅仿佛在说家常便饭一样,刘书茂听的直皱眉,却也没说话。
“不过我记得前一阵我把这些证据好像都放出去了,怎么样,他是不是被抓了?”
刘夫人见他一脸兴致勃勃的模样,无语的白了他一眼:“敢欺负我儿媳妇的人哪能这么轻易的饶过他。”
“所以我对郑家施压,这下没人敢管他,加上你放出去的证据,警方很快将他缉拿归案。”
“前几天,这个案子在北江开庭,如荼就在旁听席,不仅是因为她认识受害者父母,也是因为你。”
“你包庇过郑凡,又废了他,心存怨恨的他想着破罐子破摔,就把你供了出来,如荼知道后,就去找了郑凡。”
“与他协商,让他临时改口供,不准在法庭上提及你,这下,无论是法律还是舆论,都影响不到你。”
刘毅在脑中梳理着他听到的这些:“这些都是如荼告诉你们的?”
刘夫人摇头:“不是,这件事她瞒了我们所有人,并且我今天看她也并没有把这件事说出来邀功的意思。”
“这么看如荼是真的把你放在了心上,想好好的和你过日子,往后可别再作了。”
刘毅已经无暇顾及刘夫人在说什么可,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如荼为他徇私这件事。
他已经不知该如何描述自己现在的感受了,一个本该公正无私的纪检委员,因为爱人,冒着良心的谴责去包庇他。
就好像一个本该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愿意为了她在这世间眷恋的人,主动让淤泥浸染,只是因为他。
兴奋充斥着刘毅的大脑,他的黑暗终于浸透了如荼的纯白,他怎么不激动?
这是自愿的,只为自己沾染的黑。
就在这一刻,他才发现原来自己对如荼的爱如此病态,而他所有的不安,正是源于如荼的世界太白。
原本的如荼,白的让他感觉自己抓不到她,可如今,染上了黑的如荼,让他觉得他们更加般配。
刘毅因为如荼的白而爱上她,也因她的白沾染上黑而更爱她,未来,他甚至可能因为如荼变得像他一样而爱她爱的无法自拔。
毕竟,黑与白交织,才能永不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