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城一时语塞：“你是懂法的，你明知道这样做是错的。”
闻言，如荼粲然一笑：“那杜城，你告诉我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见他不说话，如荼继续发问：“亦或者在权势之下，你认为有绝对的对与错吗？”
杜城不知她这几年经历了什么，竟然变得如此偏激，只能略过这个话题。
“郑凡说王萌萌下车视频被恶搞，也是你男朋友找人做的。”
如荼挑眉，丝毫不意外：“利用舆论制造话题，转变风向标，的确像他的做事风格。”
如荼仿佛一个旁观者一样，评价着刘毅：“当时是好心帮兄弟，如今却成了把柄被出卖，可见他眼光不怎么样。”
“我告诉你这些，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杜城有些不理解如荼为何能如此冷静，她身边最亲密的人行径如此恶劣，她难道不该生气、愤怒吗？
“你觉得我该说什么？和你一起骂刘毅是个人渣？”
杜城抿唇，如荼淡漠的态度让他有些生气。
“可刘毅只是通过他的方式去保护他身边的人，他有那个能力去做，并且不受惩罚，这是人家生来就有的优势。”
“如荼，你变了！”
听着如荼冠冕堂皇的理论，杜城撂下这句话后，生气的起身。
就在他刚走不远，如荼再次开口叫住他：“杜城，每个人都有不同的路要走，从某些时刻开始，我与你们，就注定走不到同一条路上。”
背对着她听完，杜城再次迈开脚步，他知道，如荼这些话，不仅仅是说给他的，也是说给沈翊的。
他们三个，终究还是回不到从前了。
把杜城气走后，如荼又要了两块方糖放进咖啡里：“这美式，怎么以前喝也没这么苦？”
看向不远处的景色，如荼思维发散：她虽与虎谋皮，却也从未说过虎是对的。
开庭之前，在杜城与沈翊不知道的情况下，如荼带着郑凡妻子与他见了一面。
郑凡猥亵罪估计也就判三年左右，以后总归要出来的，她得教教他，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
开庭日，如荼气定神闲的坐在旁听席，结果毫无意外，郑凡被判了三年有期徒刑，以及部分赔偿。
不过期间有趣的是，郑凡临时改口供，表示自己对恶搞视频的事丝毫不知，庭上更是只字未提刘毅的事。
杜城见他一口咬定，缺失证据的事也的确拿他没办法，心中不由烦躁。
期间见郑凡时不时的看向如荼，杜城心中浮现出一丝不祥的预感，这些……不会都是如荼教他的吧？
杜城没有猜错，如荼去见郑凡时，或威逼或利诱的告诉他开庭时不要提及刘毅。
毕竟胳膊拧不过大腿，更何况郑家因为他的事已经微末，现在连胳膊都算不上。
就算他提了刘毅，刘毅也不会受到什么实质性的惩罚，倒不如不提，买刘家一个好，他老婆孩子的日子往后也能好过些。
如荼纪检委总不是白待的，惯会拿捏人心，然后下套，于是为了老婆孩子，郑凡乖乖上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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