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始走的时候,把饴糖给少商留了下来,只见她像对待宝贝一般,让莲房把它藏好,夫妻二人的心不由得又是一酸,就算想嘱咐少商不能多食的萧元漪也没有再说什么。
董舅父的事在程家算暂时告一段落了,与之而来的是程始的战功封赏下来了,程府一跃成了曲陵侯府,萧元漪也终于腾出手来收拾虐待自己亲女的葛氏了。
又是几人坐在正屋中,少商这次坐在了萧元漪身边,而程姎坐在了葛氏身边,只见上座的程老夫人一脸的喜气洋洋。
“大郎啊,圣上是不是赏赐了你好些东西?我看他们一担担的往里抬……”
对自家阿母再了解不过的程始怎么可能不知道她的小心思,爽朗一笑,大手一挥,
“阿母,那些赏赐都给您,您随便用。”
“哈哈哈,好好好!!”
程老夫人听到这里满心满眼的全是那些赏赐,立马就让胡媪扶着自己去了库房,她要一件件的清点,至于大房和二房之间的恩怨,她才不想管呢。
本来有老太太在,葛氏感觉自己还有人撑腰,丝毫不畏惧萧元漪的目光,反正事也不光是她做的,可看到君姑只顾着赏赐,压根没有管她的意思,再次和萧元漪对视后,她心虚的低下了头。
“娣妇,近几日太忙,我一直未问,我们回来当日嫋嫋何以晕倒在正屋?”
萧元漪先发制人,有她这个阿母在,属于女儿的公道她自是要讨回的。
“哎呦,姒妇啊,你是不知道,少商她顽皮的厉害,我让她陪我娘家侄子玩,她竟引来蜜蜂咬我侄子,才那么大点的孩子被咬的差点没了命,真是可怜……”
萧元漪看着拿着帕子掩面的葛氏,安静等待她的下文。
“我让她认错,她倔驴似的不从,我与君姑就商量着把她送到乡下的宅子里思过,谁知她在乡下又作了什么幺蛾子,竟染了风寒,是以你们回来时少商才如此虚弱。”
程始的脸都要气绿了,那照她这么说,什么错都是他家嫋嫋的呗,气不过正要出声,萧元漪止住了他,
“你与二弟多年未见,回来的路上不还是嚷嚷着要找她喝酒吗?快去吧……”
知道夫人不想让自己参与后宅之事,程始瞪了葛氏一眼,拂袖走了,他好歹在军中操练过不少士兵,所以一瞪眼还是很有威慑力的,吓得葛氏不轻。
“婿伯瞪我做甚……我说的都是真的,本就是少商顽皮不堪,哪像我家姎姎,文静有才情……”
葛氏看着对面微笑的萧元漪,声音越说越小,而她身边的程姎也是深深地埋下了头。
“娣妇,我不管你说的有几分真几分假,我只问你,第一,我嫋嫋何时成了你家侄子的玩伴,难道她就不用上学堂吗?第二,你既然知道嫋嫋感染了风寒,可有为她请大夫?为何让她的病拖到今日?”
萧元漪字字铿锵,她越说程姎的头埋的越低,反而是身为始作俑者的葛氏仍旧一脸的委屈,在她刚说完后立即就开始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