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江辞的“死缠烂打”“威逼利诱”“胡搅蛮缠”,在第二日凌晨时三人带着昏迷中的聂笙向暮溪山方向走去。
平日里蓝念他们御剑不出半日便能到暮溪山可现如今多了聂笙,别说御剑就是走几步也十分费力。
江辞只得找个马车来才勉强能上路。
蓝念心里还在想着昨日颜庭雪对他说的那些话,即使此刻与她同坐一辆马车,面对面也不愿多开口。
让蓝念没料到的是颜庭雪一上马车就撇过脸去,没有了言语,她好像在看外面的风景,又好像想什么入神了。
这让蓝念渐渐的有些坐立难安,也不知江辞今日也翻了什么毛病,用丝毫不加掩饰的目光看看蓝念又看看颜庭雪,时不时的叹口气皱皱眉。
蓝念无法只得坐直了身子闭上眼假寐。
但他一直静不下来,不受控制似的探寻着颜庭雪的气息。
“你们俩绝对有事?”观察许久才犹犹豫豫开口的江辞,狐疑的看着别扭的两人。
蓝念: “没有”。
颜庭雪:“没有。”
看似都在状况外的颜庭雪和蓝念瞬间一口同声冷声回道。
江辞看看蓝念,他立刻又闭上眼睛假寐;再看看颜庭雪依旧没有正脸。
江辞的笑容逐渐凝固在脸上,许久才无奈的还要头苦笑一声;望着颜庭雪心底五味杂陈。
他的余光突然扫过昏迷的聂笙,那张原本比常人稍白的脸显得更加惨白,映衬着额间的海棠印记愈发醒目,好像额间渗出的鲜血一般。
江辞的手不由自主的抚上了额间,在海棠花上摩挲着,他逐渐皱起眉头。
聂笙呢喃道:“好冷”。
江辞立刻收回手又慢慢的抚上聂笙的脸颊在触到一抹温热时瞬间松了一口气。
为何海棠印记的地方异常冰冷呢?
江辞将聂笙两鬓的碎发整理一下,收回手去,眼神却从未离开过,渐渐的盯着聂笙出了神。
而这一切都落入了两个装睡的人眼中,谁都不敢去打断。
……
一路上三人轮流压制着聂笙让她尽量昏迷,可越靠近暮溪山她异常的次数越频繁,只是每次都没变过,起身指着暮溪山的方向。
蓝念和颜庭雪依旧不搭理对方,好像与平常无异,又好像在暗自互相置气。
总之,一路上蓝念一遍又一遍的回忆着他与颜庭雪的每次见面交流,也我像明白颜庭雪为何突然说出那般绝情之言。
暮溪山下小镇
“咳咳,要不我们在这休憩一晚,明日再上山吧”,颜庭雪清清嗓子说道。
蓝念下意识的拿起茶杯沏满了茶,放在颜庭雪面前。
江辞闻言略显疑惑的看向颜庭雪,又用眼神询问蓝念的意见。
颜庭雪瞥了一眼蓝念看着江辞轻飘飘的说道:“我在问你呢,看他干什么?”
没等江辞回答颜庭雪打横抱起聂笙作势要下马车,江辞见状立即让驾车的老伯停了下来。
江辞:“小心点,别摔着了。”
颜庭雪不管不顾向前走去。
等他们的声音远去,蓝念这才睁眼叹了口气,下了马车。
“小郎君生的如此好看,怎么一直愁眉不展的”,那老伯看蓝湛出来赶紧问道。
只是这热情劲让蓝念一时没反应过来,微愣片刻答道:“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