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扣
张君奈睁开请亮的眸子,起身将门打开。
来人是那位少年。
接头人有诈,匣子被拿走了,我们打算去拿回来,姑娘要不要去凑凑热闹,看看游行。
好呀。
张君奈点头同意,反正她正无聊着呢,去凑凑热闹也无妨。
街道上人声鼎沸,一大队穿着奇怪纹饰衣服的人走在街中央。
手上拿着鼓啊,各种各样的乐器,拍拍打打着。
你们两就站在这,哪里都不要去啊。
少年叮嘱着,说完后快速离开。
温柔有些担忧,游行看的心不在焉。
担心,就去看看。
专心看着游行的张君奈突然说道。
温柔的眼睛猛的一亮,抓起张君奈的手就向着少年的方向奔去。
两人藏在屋顶上,两个脑袋好奇的往外探。
此时的战斗已经到了白热化的阶段,但奇怪的是,不管怎样,少年都不愿将剑拔出。
眼见少年属于劣势,温柔眼珠一转,找来十几根烟花,冲战斗的人群点火。
噼里啪啦一阵响。
少年苦着脸大喊。
温柔,你怎么还无差别攻击呀!
不一会儿众人反应过来,将刀架在温柔脖子上。
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死到临头的他,不断挑衅着少年。
少年紧了紧手中的剑,想起师傅说过的话。
徒儿啊,下山后万不要让剑随便出鞘,这把挽留剑的历带先祖第一次为谁拔剑,就要与那人纠缠一生。
抬头看了看为救自己被抓的温柔,心思逐渐坚定,拔剑向众人冲去。
此时,另一边。
轿前立着位白衣公子。
名利是我心头好,但一箱黄金,一席堂主之位,可比不上我当街拦下六分半堂的马车。
一时间气氛僵持不下。
匣子没拿到,拓…拓跋堂主战死了。
马车里的人沉默了一会儿。
我们走。
白衣公子笑了笑,双手一转,收起短剑,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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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为薛西神合上双眼,将一块布盖在他的身上,藏起心底的悲伤。
走吧,我们去找他会合。
温柔一懵。
谁?
张君奈轻纱下嘴角一勾。
白衣服那个公子。
又回到那家酒馆,打开门,远远的就看见一袭白衣的公子坐在桌前饮酒。
灭蜡烛那个,谢谢你,没想到你那么厉害,幸好我们不是敌人。
这次算你走运,不过这次之后肯定会有很多人来找你,要不…
白一公子边说边起身,站在少年面前,直直的看着他。
把那东西给我,或者是把你交给我。
温柔紧张的瞪大双眼,警惕的把少年护在身后。
小石头是我罩着的人,况且当你帮我们的时候,我们已经把你当成了自己人。
噗
张君奈忍不住笑了出来,笑眼弯弯的像明白了些什么。
温柔气急,用力的跺跺脚。
你笑什么!你不准笑!
行,我不笑你。
张君奈为自己倒杯酒,笑眯眯的喝下。
这酒可真好笑。
清晨,海岸。
白衣公子立在海边,海风吹的他衣角纷飞。
突然面前飘过一面薄纱。
他正想伸手去接,却被身后的动静打断。
轻纱随着风越飘越远…
你真的不跟我们去京城?
少年问
这话应该我问你们吧。
二人对视一笑。
要说繁华,还是这京城最为繁华,八方争凑,万国咸通,要想取的名利,去京城当然是最好的。
京城的确繁华,可当今世上有权有势的贪官污吏,草菅人命者也不少,全都聚集在京城,江湖人比不过。
此时的张君奈己把面纱摘下,精致绝美的面容带着淡淡笑意,像是随口一说。
那我们更该去看看了,将那些贪官污吏,草菅人命者全部拿下。
少年语气带着年少的意气风发。
对啊,我们一起去京城把那些坏人全部拿下。
温柔挥舞着拳头。
唉,认识了这么久,我们还没互通姓名呢。
温柔突然想到。
我叫温柔!温柔的温柔!
我叫王小石,小石的小石。
王小石笑的灿烂,几颗白的发光的大白牙就这样暴露在空气中。
张君奈笑着接过话头。
我叫张君奈,君奈的君奈。
轮到白衣公子这时,大家都探出头,大眼睛布林布林的齐齐都望向张君奈。
白衣公子视他们的目光为无物,微微沉默一会。
既然这样,我带你们去一个地方吧。
这是一个坟地,白衣公子跪在牌位前,冲着牌位敬了杯酒。
这里葬着的是我的父母,
那那边还有一个牌位是谁的?
温柔问。
我的。
早在二十多年前战乱的时候,我就与他们走散了,他们以为我死了,当我父母死后,乡里人就把我的名字刻到了旁边。
王小石问:这丘面写的是白什么飞啊?
白衣公子没有回答,只是抽出短剑一横一坚的刻了起来。
温柔皱起了眉。
白愁飞?
张君奈低喃着,还挺好听。
王小石连忙夸道。
这个愁好,李白诗里说,暝色入高楼,有人楼上愁。古人有江山之愁,万古之愁,能愁是做大事之人。愁在高楼之上,但仍要振翅飞翔,这个名字好。
白愁飞不由多看了王小石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