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想容自幼跟随父亲学医,虽只学的父亲的半分皮毛,但是在这尘世也称得上是位女神医。近半月以来,她被李元彻安排在青云观布施行医,女神医之名早已传遍了半个京城。
当她听到道观主持青云师太相她询问慕容将军府上女眷前来求医,可否一见的时候,她的眼波未有一丝波动,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冷笑,她明白,她的机会来了。
“医者父母心,请她们进来吧。”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内心不由得泛起波浪,语气却十分的平静。
进来的是两位妇人,那位年轻的妇人也就二八年华,一身富贵气,出落的甚是明艳动人,那位年老的妇人虽不复华年,也是雍容华贵,在年轻妇人的搀扶下步入房间。
云想容定睛瞧了瞧,心中已是了然,哪位年轻的女人想必是霓凰公主,那位老妇人定是慕容远烈的母亲,将军府的主母。
云想容故作平静的的询问道:“夫人可有哪里不适?”
“老身常年胸闷气虚已是老毛病了,儿媳孝顺,听闻京城来了位女神医,就非要带老身来瞧瞧。”老妇人一边说一边欣慰的看着身边的霓凰公主。
霓凰公主有些不好意思的回道:“看娘说的,这是媳妇应该做的。”
云想容顺势称赞道:“夫人真是得了一位好儿媳。”
慕容夫人在经过云想容的一番诊治之后,顿觉神清气爽,开头问道:“姑娘年纪轻轻,可真称的上神医。老身吃药数年也比不了姑娘刚刚给老身按的几下舒爽。”
云想容回道:“这是祖上传下来的按摩手法,夫人是气血不畅,此手法可帮妇人疏络经脉,若经常使用此法,夫人的病可不药而愈。”
霓凰公主听到这面露喜色,说道:“娘,你这病终于是有办法了,真是太好了,要是云大夫能住在家中,那给娘按摩就方便多了。”
慕容妇人转过头询问道:“那要是如此甚好,不知云大夫意下如何?”
“这……”云想容故作为难道。
霓凰公主忍不住又开口说道:“云大夫住在家中也方便为家母诊治,其他时间云大夫可自由行医,我慕容家定当重谢。”
云想容想了一下,说道:“如此就依夫人所言。”
云想容知道一旦去了慕容家就必然会见到慕容远烈,她已经在心里无数次的暗示自己见到他要掩饰好自己的情绪,可是一别数日,物是人非,再见仍是控制不住的泪眼婆娑。
那日她在慕容夫人房中把脉,少年推开房门,步入房间,唤了一声:“娘......”
她转过脸,对上他灿若星辰的眼眸,少年脸色一僵,呆呆的望着她,如往日巫山桃林那般如痴如醉。
“这是给为娘治病的女神医,云姑娘。”慕容夫人开口介绍道。
少年晃了晃神,躬身行礼道:“多谢姑娘。”
云想容从看到他的一刻,内心早已建设好的城墙就在一点一点的坍塌,转瞬间已是泪眼婆娑,察觉到自己的失态,用衣角掩去眼角的泪痕,然后解释道:“不知哪来的小虫竟飞入眼中,失礼了,我回房中整理过后再为夫人把脉。”
云想容已经听不清慕容夫人具体说的什么,犹如逃一般的走出了房间,当她坐在自己房中掩上门的那一刻再也抑制不住的泪如雨下。
后来的日子的,慕容远烈和云想容如同商量好的一样,两个人默契的回避对方,有好几次慕容远烈在花园里撞到她,都想开口解释当日与她诀别的种种为难与不舍,都被她远远的躲开了。
他只能凝望着她的背影暗自摇头,在心里苦笑着,不管什么原因终究是负了她,又何必解释徒增伤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