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秀从来不知道爱人的同时也会恨人,在方才有一瞬间她控制不住恶毒地想,如果玲玉死了该有多好,是否白暮炎就会更容易接受她?
就在泽秀贴着房门重重喘息时,她的手机突然响了,铃声锲而不舍,泽秀接通了。
是奕声,他的口吻很迟疑,与其他时候截然相反的沉重“嫂子......我,有点事想告诉你。”
泽秀朴素能干,少言稳重,在白家是深得长辈喜爱的,但这样的喜爱抵不上玲玉怀了白暮炎孩子这样的事实。
白暮炎叫她准备明日过去白家大宅时,泽秀正准备着给玲玉炖汤,闻言并没有多大的意外,果然迟早有这一天。只是如果连白家祖母都站到玲玉那边,那她还能继续待在白暮炎身边吗?
她的眼神有瞬间的落寞难过,白暮炎看见了,他冷哼一声,面上的嘲讽毫不吝啬,是在笑她不自量力,咎由自取。
泽秀收回视线,她看着锅里沸腾的气泡,声音很小:“不会就,这么,容易。”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白暮炎原来慵懒靠在门上的身体挺立,脸色立马就拉了下来:“那么试试。”
大雨连绵下了很多天,天地间像蒙了灰。
玲玉喝了几口汤道了声谢后,便重新拿起了手边的书,她在白暮炎身边,像一朵羸弱的纯洁的花。只是此刻温暖灯光下,她的面颊细腻却疏离。
泽秀接过碗却没有像以往一样立刻走开,与白暮炎和其他人相反,玲玉对她一直是客气有礼的,可泽秀知道她也是看不起她的,因为她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她的照顾。
用胜利者的姿态。
可是她还没有输……
系统选项一将奕声和你说的话说出去
系统选项二选择隐忍不发
宿主一,有证据为什么不揭发
泽秀想了想,开口了:“奕声说,你的孩子,可能是,他的。”
像平地惊起了地雷,玲玉手里的厚重的书本“啪”的一声落地:“你胡说什么?”
玲玉看向泽秀,语气是轻微的斥责和不满,泽秀性格想来安静的,但此刻她沉默的眉眼让玲玉心里愈发不舒服。
白暮炎说得没错,会咬人的狗都是不叫的。
“我没有确凿证据。等你生了,验血就是。”
那天晚上奕声打电话给她支支吾吾地告诉了他的猜测,玲玉前段时间回国后心情不好喝醉了酒,奕声又一直暗恋她,便顺势接受了她意识不清下的索吻,只是等他第二天醒来,玲玉就不见了,再见面就在白暮炎宣布她怀孕的那个晚上。
时间巧合地对上了,奕声不得不心生怀疑,之所以告诉泽秀,也是因为他把她当成了盟友。
泽秀说完,转身就走,她说这话本来就是为了敲打玲玉,无论孩子是不是白暮炎的,她和白暮炎兄弟上床的事就足以成为泽秀制约她的把柄。
“你站住!”
玲玉却不肯善罢甘休了,她追了出来,口气多委屈啊:“我知道你嫉妒暮炎喜欢我,但你也不能毁我还有我肚子里孩子的清白。”
泽秀停在了楼梯口:“我不会说,我会,好好照顾,你。孩子出生,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