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欺负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姚花被他抓着手腕,忘记了去挣扎,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这难道不是两人结婚时荣阳的要求么?这么多年受得委屈又何止这一件,只不过这次杨芳确实过分了些。
“我害怕…”姚花细小的声音飘荡在安静的房间。
简单的三个字,里面藏了许许多多的情绪,害怕什么呢?她害怕的不仅仅是杨芳的强势侮辱,更害怕荣阳知道后的反应。
还好,今天他没有不管不问,对他今天的所作所为,姚花心里一阵阵热浪,是不是他也开始在乎自己了?
不过这个念头一出现她立马掐断了,陈悦已经回来了,荣阳怎么会把她当回事儿?
“害怕什么?”荣阳睁开眼睛,手却没有放开,看向姚花的眼睛,试图从里面找到答案。
姚花不说话,也闪躲着不去直视他的眼睛,僵持了一会,荣阳叹了口气,松开握着的手腕。
纤细的手腕没有了束缚,姚花收回了手,连带毛巾一并起身带走,逃也似的进了浴室,也顾不上要给荣阳擦头发了。
浴室的水声稀稀拉拉,荣阳望着天花板,思绪万千,她害怕什么呢?荣阳想不明白,不过敢欺负他的人,他定然不会让那人好过。
姚花在浴室磨蹭了许久,蒸腾的雾气笼罩了整个浴室,空气稀薄了,有些憋闷,只好蹑手蹑脚的出去了。
荣阳已经吹干了头发清爽的靠在床头,背后压着那只存在感不小的兔子玩偶,浴室门有响动的时候他便投去了目光。
“洗澡要洗这么久?”荣阳玩味的问。
“我泡了个澡,睡着了!”姚花狡辩。
“睡觉!”荣阳没好气的扯过被压在身后的兔子,扔给姚花,然后赌气似的关掉床头亮着的唯一一盏灯,活像个孩子耍小脾气。
瞬间房间陷入黑暗,姚花头发还没吹干,只好摸着黑去寻找吹风机,索性房间足够熟悉,她一点点的挪动步伐,膝盖还是不小心撞到了床角。
撞击的声音和痛感几乎同时传来,她忍不住倒吸口凉气。
房间的灯这时亮了起来,荣阳打开了床头灯。
姚花看了眼眉头微皱的荣阳,说了声:“谢谢”
荣阳眉头皱的更深了些,又是“谢谢”,她原本悦耳的声音当下怎么那么刺耳?
姚花并没有注意到荣阳的情绪变化,拿着吹风机就去外间的梳妆台吹发,房间内响起呜呜的噪声。
“明天早上和我一起走。”荣阳对着正在吹头发的姚花说。
可能是吹风机噪音太大,姚花只隐隐约约听到他说“明天早上”,后半句消失在噪音下。
疑惑的回头,手中吹风机吹发的手也没停下。
“你说什么?”姚花问。
荣阳见她吹风机一直呜呜作响,也没重复刚才的话,姚花见他久久没说话便正身迅速的吹起头发,也没完全吹干就起身回卧室。
“荣阳,刚刚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姚花一边问着一边掀起被子钻进被窝。
床很宽敞,被子也极大,姚花一般都是占据小小的一边,荣阳睡觉很不老实,即便睡前和她隔的远远的距离,但最后总是会占据大半张床。
“过来点,我告诉你!”
姚花疑惑,但是还是挪了挪被在下的身体,凑近了些,刚一凑近,就被荣阳抱住放平,他挺拔的半裸身躯笼罩在她眼前,姚花瞬间羞红了脸。
虽然两人赤裸相见,水**融好几年了,但是姚花每次都害羞的像个初次的少女。
荣阳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仿佛骗到小孩子手中糖的大人得逞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