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下,已经酒醉过去的姚花蜷缩在沙发里,小小的一只,脸颊也染上红晕,睫毛在不断的颤抖,睡的很不安稳。
荣阳站在沙发前看了她许久,他印象中从未见过她醉酒的模样,原来喝醉的姚花也是这般安静乖巧。
荣阳俯身上前抱起她,感觉到有人触碰的姚花,微微睁开迷蒙的双眼,模糊中好像是荣阳的脸,她以为这是梦境。
双手环上荣阳的脖子,迷离的看着他的脸庞,上前吻上他的侧脸,浅浅的呢喃一声:“阿阳 ”。
荣阳微愣,低头观察怀中的女人,见她又闭上了眼睛,小小的脑袋靠在自己的胸膛里。似乎并没有要醒来的样子。
卧室里,荣阳轻轻的把姚花放在床上,卸下环着他脖子的双臂,替她盖好被子,目光凝视着她。
他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让她把自己灌醉?
这样想法一出,有一丝神经立刻警觉起来,目光从姚花身上移开,眼神低沉下去,起身离开这间屋子。
书房内,烟雾缭绕,烟灰缸内许多烟头,荣阳站立在书房的窗前,思绪烦乱。
他错愕自己刚刚的好奇,他不应该有那样的想法,这超出自己可控的范围,彼此互不探究,互不干扰对方的事是他们婚姻的法则,两人也一直遵循这个方式相处。
手中的烟燃尽,荣阳靠在椅子上,今天一天的会议本就让他有些头痛,现下烦乱的思绪又萦绕在心头。
他一只手用力的按着眉心,试图缓解这种感觉,但是那一声轻喃的“ 阿阳”却一遍遍出现在他的耳边。
那声“阿阳 ”和以往缠绵时她意乱情迷的呼唤不同,只是单纯的喊一个名字,平时从不叫出口的名字。
这种感觉,像有只小猫挠了一下他的心,微微有一丝心动。
意识到这点,他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这场婚姻就应该有性无爱,彼此扮演好各自的角色就好,他怎么会忘记她为了嫁给自己做过的事呢?
他至今都忘不了那一幕,陈悦父亲被抓捕的现场,闻讯赶到的他和陈悦眼睁睁看着荣文吉铐走陈悦父亲。
陈悦泪流满面的哀求自己求求他父亲,放过她的爸爸好不好,明艳骄傲的她从没有求过人,那伤心欲绝的样子久久烙在他的脑海里。
陈悦家的公司确实涉黑,她父亲更是涉黑团伙的头目,那场抓捕行动也是市局缜密布局之下的完美收尾。
电视上都表彰这次扫黑除恶的成功,当他在电视里看到和父亲并肩站立的姚花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主持人的介绍更是让他恨意丛生,姚花居然是荣文吉的线人,并且是她提供了关键性证据,指控了陈氏集团涉黑涉恶。
各处都在报道,陈悦自然也知道了这件事,那一天,两人约在初识的广场上,那是事发后两人第一次见,陈悦明显的瘦了好多,眼睛红肿着。
他心疼的伸手上前想拥抱她,安慰她,陈悦打开他的手,冷冷的质问他:
“ 你也是你父亲的线人吗?”
陈悦的眼泪无声的落下,声音有些颤抖的继续质问:
“你和姚花是商量好一个当我男朋友,一个做我好朋友,目的就是搞垮我们家么? ”
“ 我再也不想见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