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 五月三十日 周一
今天起床的时候很难受,提不起气来,穿衣服是听见妈妈在和奶奶说“你管她干什么?到点了她自然就会起床,别管她了”
这个“她”自然就是我
虽然听见的时候没觉得在意,因为我确实是到点了就会起床
等到中午回来吃饭,妈妈第一句话就是问“是不是又是排练那个心理剧,那个东西没什么好的,不如多看点书做点题,你要是下次再报名我就跑到你学校给你退学”
我很讶然,因为我没想过她会这么说我,我好像变成了她手里最好的一张可以拿去充当脸面的牌
我沉默,接着躺倒沙发上,因为我感冒了,没有精神与力气
等我吃着饭,她忽然递给我一碗鸡汤,但是她好像不记得我喝鸡汤会吐
我没接,她便勃然大怒
妈妈重重的摔了筷子和碗,接着破口大骂“人家说生女儿是来报恩的,我看你是来报复我的,那可真是我的报应啊”她说话时面目狰狞,像是发泄这一种无声的崩溃,我还记得她因为尿毒症,近几年来愈加狂躁
我还是一如既往的沉默,因为我知道我只要出声,换来的要么是无止境的争吵或是一顿毒打
鸦雀无声的饭厅好像使她跟肆无忌惮了,不堪入耳的话从她嘴里吐出,我不敢相信这是我的母亲,知道最后她说“妹妹,你姐姐不听我的,那她就别想拿到一分钱,不是很拽吗,我以后也不做饭,我们去外面吃”
那一刻我的鼻子和眼眶充满了泪水,想哭却哭不出来,往往最扎人的不是暴力而是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