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朝堂上,皇帝周玄凌,无精打采,因为他一夜没睡,直到今早辰时,慕承风来报,人已经回来了,他才放下烦乱的思绪才浅眠一会儿。
同样无精打采的还有安国公陆永元和兵部侍郎慕容世松,平时这几位一见面就开撕,因为没精神吵,所以今日朝堂格外安静,其他大臣们格外不适应。
有几个官员,上报了几件鸡毛蒜皮的小事,玄凌定夺之后,就实在没有精神,给李长个眼神。
路人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听到可以下班的声音,众人整理着官服,准备退朝下班了。
承菏慢!
摄政王的声音响起,紧接着却见几十名身着铠甲的兵卒握着刀剑涌入朝堂,文武大臣惊恐不已,大骇之余,纷纷向两侧退开。
待到兵卒列序完毕,承菏按着腰间佩着的一柄龙泉宝剑,稳步入内,目光是冷冽无比。
陆永元这……
陆永元几个昏昏欲睡的人,这是瞌睡一下醒了,舅舅这是要干嘛,逼宫么?怎么不通知他,陆永元望向上位的玄凌,这小皇帝倒了,就再也没人能阻止他了。
承菏安国公你先回去吧!
陆永元不用我?
陆永元一脸兴奋的说到,此时他已经臆想他闯入棠梨宫时,那女人惊愕的样子。
承菏滚!
陆永元好勒,这就走!
陆永元离开后,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玄凌遽然起身,伸手指向承菏斥道。
玄凌皇叔父摄政王,你这是做什么?你竟敢带兵擅闯朝堂!你竟敢佩剑!
承菏嗤然一笑,眸光漫不经心地拂过玄凌青白交加的面庞,冷冷说道。
承菏那又如何?
玄凌太祖皇帝与太宗皇帝定下的规矩,你可是全忘了?
玄凌暴怒的说到,但对上这个曾经在朝堂挥斥方遒,专权独断的男人,他心里还是做不到镇定的面对。
承菏带着嘲讽一笑,只“刷”的抽出沥泉三龙宝剑,锋锐的剑芒划过一道晶亮的弧度,有强烈的杀机。一众官员具是神色惊惶,早有胆小的两股战战、匍匐于地。
承菏这柄宝剑是太宗皇帝赐予本王的,本王带上朝堂,也算不得十分僭越。更何况,不合规矩的事情,本王做得多了,也不在乎多这一件。
朱成壁(太后)那么?摄政王今日意欲何为?
太后朱成壁这时,出现在朝堂之外,缓缓在宫人簇拥下走了进来,越过摄政王,走到龙座上的玄凌身边,把儿子挡在身后,转身目光凌厉的盯着摄政王怒斥到。
朱成壁(太后)当日你在太庙起誓,你都忘了?太祖皇帝、太宗皇帝与高宗皇帝高高在上,朝堂是什么地方?怎容你胡作非为?难不成你今日要举兵谋逆?”
承菏目光灼灼,他几步上前,仰首望着朱成璧沉静若寒冰的面容,看着太后护崽的动作,他知道,他或许已经输了。
承菏除了相府和武安候府,还有多少人倒戈了?
如此明目张胆的质问,不少大臣心里一慌,摄政王这是要算账,或者说是要“造反”,本以为今天会风平浪静的过去,没想到等着的刀山火海。
路人为帝王臣子者,一颗赤心忠胆只能向着皇帝一人,不论是何党派,也不论出身高低,这样的道理,摄政王不会明白,何必多此一问?
说话的人正是如今的刑部尚书王仲青,众人为他的大胆感到佩服,不愧是琅琊王氏出来的人,说话底气就是足。
承菏王大人,好胆量!
唇角一勾笑,有一柄锋利的剑牢牢架在王仲青脖颈之上,正是金羽卫的统领。
朱成壁(太后)摄政王,你放肆!
王仲青虽然说话从来不带拐弯,但是个实打实有作为的纯臣,扫一眼殿中瑟瑟发抖的文武官员,太后朱成壁决不能让这唯一敢说话的人被杀。
路人王仲青:我大周开国近百年,从未有过被臣属兵困朝堂的情况,摄政王是睿智的人,此举可不像你的作风,直接来便是,何必大费周章。
王仲青到丝毫不惧,他知道他如今不过以卵击石,他心里维护的不是皇帝,是琅琊王氏千年来的风骨,还有她的安全。
承菏王大人在刑部多年,想必熟悉我大周刑法,今日就来好好判一判。
兵卒搬来的一张沉香木双龙戏珠的椅子上坐定,慢条斯理说道。
承菏今日本王此举,便是要帮助太后娘娘和陛下擦亮眼睛,满朝官员都向着何人。这可不是陛下一点雕虫伎俩可以扭转的。
承菏看着满是怒气的母子二人,承菏苦笑一声后,眼神凌厉,语调里出一抹不容忽视的森严与压迫感。
承菏来人!扶着太后与皇帝好好坐着。
朱成壁(太后)不必,摄政王要排一出好戏,哀家自然只有好好看戏的份。皇帝,你也坐下,好好听听皇叔父的教诲!
玄凌不甘心被太后拉着地坐定,恨恨看着面前的摄政王。
承菏陛下,你是未来的天下之主,百姓荣辱皆系你一身,当有清醒的头脑,今日,你可真得好好看看。
承菏本王这几日得闲,调查了一下诸位大臣的事迹,时间仓促,若有想辩解的,可要早点想好说辞。
承菏接过一沓厚厚的信纸。
承菏正二品工部尚书,吴世良。
被点名字的吴尚书,浑身一颤,咬着牙垂首出列。
承菏你是老臣了,先帝也很信任你,做什么腿抖得这样厉害?你很怕本王么?”
路人吴尚书:微臣……摄政王您是为大周江山鞠躬尽瘁之人,微臣不是怕,是敬仰。
承菏这么说,你是向着本王的?
承菏似笑非笑的说到,吴尚书有显而易见的惊慌失措。
承菏本王可养不起这么会背主的狗。
路人吴尚书:摄政王这是何意?
承菏缓缓读起信纸上的内容,吓得在场的人惊出一身冷汗,这吴尚书怎么敢私底下干了这么多事,卖官鬻爵,杀人抢地罪都算小的,竟然通敌,私下竟与敌国有交易,还是在隆庆朝就开始,长达十多年。
路人吴尚书:诬陷!摄政王今日是想拿下官开刀,直接杀了我便是。
承菏是不是诬陷,尚书要不要看看证据,这些年,尚书是太顺风顺水,都懒得销毁证据了。
一小半箱通敌书信呈上来,兵士们发给在场的人,人手一份,看的人都吓得怒瞪口呆,最后有不少人义愤填膺。
路人该杀!
路人对,此等卖国贼,不杀不解恨。
路人不能便宜了,该五马分尸。
路人……
承菏拖出去,杖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