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的一切白得吓人,眼镜男除了脸色和头上的一点红外,其余浑身上下无一不白,包括在其旁边守着的两个人都是白的。
涵涵和卡拉两个人头靠头,一起打起呼噜来,节奏感十足。
回想昨天......
余卡拉涵姐,你不要管他,这种人,哼!
涵涵卡拉,你快去吐吐,吐完就好了。吐完你的脑子就好了,他不是那个混蛋,你还把他脑袋砸个大洞。
就这样,两个女人在不屈不挠的医生的帮助下,终于把眼镜男搬上救护车,并且很友好地缴了费用,一直忙活到凌晨。
眼镜男眼皮一动,眼睛终于从原本的一条细线开到玻璃球。他用手摸了摸还在发痛的脑袋,强憋住快要说出口的脏话,一点都不客气地把那两个女人拉醒。
吉乐喂,起来。
口水流到一半的卡拉又吸溜回去,和刚刚醒来的涵涵对视了一眼,一脸懵逼地看着前面。
余卡拉姐,昨天怎么了?
涵涵好......好像,不记得了。(摸头)
下一秒,涵涵看见了眼镜男,特别是他头上包的伤口,一下惊呼起来。
涵涵对了!(拍了下手掌)你昨天误伤了人家,我们连夜送他来医院啊!
余卡拉......有吗?
坐在病床上,眼镜男的白眼都已经翻到外太空去了,说不定,都被外星人带回家了。
吉乐小姐~你脑子是不是有问题啊?还是想的是故意陷害我。
他无力地垂在床头,满眼都是鄙视。
余卡拉你说什么!你才有毛病呢,早知道你是这样的人,还不如再多给你一脚!
吉乐嗯......(沉思状)也可以,如果你不嫌我贵的话。
余卡拉你!
她已经被气得说不出话了,就觉得每跟他说一次话,就气得肾疼。
涵涵哎呀,别吵了啦,第一次见面就吵到现在,烦不烦?卡拉,你也是,起码你有错在先,就不该跟他吵。
说完,她偷偷在卡拉身后说了一句“好女不跟狗斗嘛。”后面,卡拉的脸色才缓和下来。
吉乐还是这位小姐开明,请问这位漂亮小姐叫什么名字?
涵涵嘻,我叫李梦涵,大家都叫我涵涵,这位是我学妹,叫余卡拉。(友好地伸出手)
吉乐好的,李梦涵小姐,我叫吉乐,在那家酒吧打工,很高兴认识你。
说完,他自然地把涵涵的手拉过去,绅士般的吻了吻她的手。
余卡拉干什么!谁允许你动涵涵了,臭眼镜!
吉乐的脸瞬间黑了一半。
吉乐余卡拉是吧?涵涵怎么会有你这么个母老虎当朋友?
余卡拉你说谁是母老虎!还有,涵涵是你叫的吗!
卡拉已经卷起袖子,做出快要冲上去的架势了,要不是涵涵及时拉住她,她真有可能冲上去暴打一顿,然后在冷风中卷起一席沙尘,头也不回地走掉。
余卡拉你给我记着,这笔账我下次再跟你算!
吉乐这应该是我说才对,最好不要再见了!
在涵涵的拉扯下,卡拉双脚拖地地被“请”出医院,都不会再当回头客。
忙活这么久,她狼狈地回到家。进门后看见满屋的狼藉,她就知道了,她爸肯定回来过。
果然,她爸正倒在他的房门口,身上的衣物也是该撕的撕,该坏的坏。
昨夜的蜡烛已经燃尽了,只剩下孤单的蜡台立在那里。弟弟余卡奇也是乖乖地躺在床上。
随后,她的妈妈迎面走来,脸上全是不耐烦。她最讨厌的就是看到妈妈这种表情了,就跟卡拉从来都是她的累赘一样。
妈妈:“你去哪了?现在才回来!”
她的话语和她的脸色一样,都透着不耐烦。
卡拉用有事两个字敷衍过去了,在她的印象中,妈妈从来都是不把别人话听完就破口大骂的人,既然怎么说,她都会骂,那还不如少说一点呢,还能节省一下口水。
她默默地把倒在地上的爸爸拉回床上,又默默地回到房间,更是默默地锁上了门。
果然,顶着门外头妈妈的臭骂,这种情况还糟过大雄考零分时被妈妈骂上30分钟。
余卡拉算了,反正还有几天就开学了,就再好好相处几天吧。
她轻轻闭上眼睛,戴上耳塞,当轻快的音乐充满她的脑子时,就静下来了,接着,她像平常一样,拿着从小学开始就伴随着她的吉他,陷入音乐弹奏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