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家,我心烦意乱的翻找医药箱,找出碘酒消毒了伤口,不深,就是有点多,手腕和手臂上都是破皮的细长抓痕,有些渗血,腿上也有不少淤青,我有些胡乱的贴上创可贴,突然想起淤青好像是要冰敷来着。
但是冰箱里边没有冰袋,我便想着去楼下小超市买点雪糕,略微思考了一下,我揣了把小刀在兜里,以备不时之需。
其实我家不偏,还能算得上是闹市,只是我走的路比较偏,闹市里也有黑黑的小巷子。
走哪都能碰到那个傻缺玩意儿,真TM晦气,下次再也不走那了。
我走了几分钟就到了小超市,选了几根雪糕,啥?为什么不直接买冰袋?因为雪糕敷完了可以吃啊!一举两得不是?
超市人有点小多,收银台前排起了队,我无聊的四处看看,突然发现一个人的背影有点熟。
于是我眯着眼睛又多看了几眼,那人刚好转过身来,也看到了我。
"唐易…锦?"四目相对,气氛有些尴尬,我只能开口打招呼。
"这么巧啊!来买什么?"唐亦锦热情的回复道,我一愣,把手臂往后靠了靠,毕竟手上的伤口有点多。
"我买点雪糕吃,你家住这附近吗?"我客套了一下,"是啊,"唐亦锦回道,"就在书苑那里。"
我想了一下,我家后面确实好像还有一个小区。
"那行,"我到收银台结完了账,"我先走了。"
"嗯,眀天见!"唐亦锦挥挥手,还是一如往常的热情。
出了门,我把还没拆包装的雪糕压在手臂的淤青上,顺便拆了另一根塞进嘴里。
反正就是,很好吃,吃甜食真的会让人心情变好。
回到家,雪糕就剩下两根,我塞了一根到冰箱,另一根用来敷腿上的淤青。
敷差不多了,我便先去洗澡,打开热水器的开关,热水马上从花洒里喷涌而出,淋在伤口上有些刺痛,但我不是很在乎,甚至有些漠然,或许是习惯了吧。
洗完澡才想起来,那些伤口应该洗完再消毒的,这样一冲,白贴了,创可贴全湿了,但我又不想再搞一次。
我有点被自己笑到,做事都不过脑子。
我本想直接躺床上睡觉了,转念一想,还是把作业掏出来写。
但事实证明我还是高看了我自己,一张试卷半张看不懂,剩下半张也不太会做。果然,在学习上我还是从前那个渣渣。
于是我把试卷先列了出来,语文,做点基础题吧,数学,选择填空,英语,历史,地理,生物随便做一点,政治…可以抄点道法书上的…
艹我道法书呢?!
就一个政治会做书还没带,还有人比我更绝吗?!
另一边。
唐易锦低头,拿出手机发了一条信息:
"陆哥"
过了一会儿,陆待嘉回复道:
"干什么"
"我碰见詹岁缘了"
"怎么了?"
"她好像受了点伤,应该是又被欺负了"
……
对面沉默了几分钟。
"行,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