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乘昨晚睡了个好觉,但刘耀文却没有。
他一晚上都在绞尽脑汁地纠结许乘的怪异之处,等他放弃思考时已是凌晨。
Fine,估计又要迟到了。
那就干脆不去了,多睡会儿。
许乘起床后的时间还很充裕,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出门的准备。
学校离这栋房子并不远,于是她决定步行去往学校。
正好锻炼一下她的灵魂和自己身体的契合度,便于她更好的操纵这副躯体的行动。
也是讽刺,明明是她自己的身躯,现在却需要时间来适应。
耳机里没有歌,许乘一路走得悠闲,但都仔细的观察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世界。
倏而脚步被迫停驻,许乘内心还是不起波澜,只觉这样的把戏很是无聊。
是谁扯住了她的书包带子?
刘耀文怎么不喊我?
刘耀文巴不得我迟到被骂是吧。
许乘转过头来对上刘耀文的臭脸,容色冷漠,语调平淡。
许乘松手。
刘耀文冷笑骤起,不由得俯身贴近,眸中阴戾不加掩饰地释放着。
刘耀文许乘,别得寸进尺。
刘耀文真以为老子不敢打你是吗?
好无聊。
这种无脑生物的胚胎为什么配出现在女性的子宫内被孕育被生养。
许乘打完就可以松手了吗。
许乘毫不避讳地和他对视着,仿佛不受他的气场遏制淡然开口,在刘耀文眼里就是麻木的懦弱。
然刘耀文却突然暴怒如狮,满目怒焰地冲许乘吼道。
刘耀文你他妈是不是有病啊许乘!
许乘不懂他突如其来的愤怒情绪。
但还好目的达到了。刘耀文生气地甩开了她的书包带子,给她留下了一个愤懑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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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乘刚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宋亚轩便从隔壁班跑到了她的课桌旁笑脸盈盈地看着她。
宋亚轩我来检查任务完成情况啦。
许乘见状无奈低头轻笑,随即又带着真挚且略微羞涩的神态应道。
许乘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许乘谢谢你亚轩。
许乘本就生得精致俊俏,平日里不见色彩的面容此刻笑颜温婉,便更显柔丽雅漾。
犹如秘境仙林里倏而卷了一阵清润温热的春风,抚拭了浓郁的奶油薄霭,艳丽多姿的百花得以展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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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又愣神了...
在这场了无硝烟的博弈中宋亚轩算是狼狈地自乱阵脚然后灰溜溜地当了逃兵。
回到座位后他便开始检讨自己。只见他懊恼地趴在桌子上,凝思片刻后又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
反观许乘这边倒是云淡风轻地拿出了课本准备第一节课的预习。
贺峻霖呃,许乘?
循声转头,许乘便对上了贺峻霖下意识逃避对视却又略微有些期求的模样。
许乘什么事。
贺峻霖我黑笔没墨了,可以借一根按动笔芯吗?
许乘没回应,直接身体力行地朝他递过去了一根笔芯,另一只手还忙着做笔记。
贺峻霖谢谢,我买了还你。
贺峻霖局促地舔了舔干涩的唇,许乘并不在意,继续手中的事情。
许乘嗯。
贺峻霖对许乘这副冷淡的样子已经见怪不怪了,毕竟当了这么久的同桌他们的关系还是仅限于喊的出名字的同班同学。
他换好笔芯后不经意地偷瞥了一眼沉浸在学习世界里的许乘,随即立刻收回了目光。
在众多人眼中他是一个凭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便可以杀出一条路的口才刺客,但其实他还是很有距离感的。
人都是双面性的,他也不例外。
不得不说他开始喊许乘时还有些别的心思,只不过终究还是理智战胜了好奇。
他知道宋亚轩的一些“光辉事迹”,在察觉到他对许乘的特殊关照后便觉得有些不对劲。
熊熊燃烧的八卦之心差点将他吞没,但每每看着许乘一副冷漠无情的样子便失去了兴致。
死人脸真倒胃口。
但拿人手短,要不提醒她一下?
思忖至此,贺峻霖摆动的笔尖顿然停驻,微低的面容上勾起一丝讥诮。
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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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说是没一个善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