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药的力度突然大了许多,江橘白吃痛地叫出声来。
江橘白啊!!!
斐欢并没有放轻力度,而是继续加重力度,但嘴上仍是在给江橘白道歉。
斐欢你忍忍吧,我也不想让你这样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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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上药上完,江橘白已经疼出眼泪。
斐欢则是冷漠地盖上药盒,什么也不说就离开了江橘白的房间,留下江橘白一个人疑惑不已。
怎么这斐欢情绪这么不稳定,刚看到自己的时候,明明还很温柔,手法也很温柔。怎么在得知自己是从将军府里出来的之后,手劲跟个男人似的,下手的重量也是越来越大,可把自己疼死了。
江橘白斐欢,斐欢,斐欢?
在江橘白将这个军医姐姐的名字念了一遍又一遍之后,忽然想到这斐欢,这不是当今狗皇帝的三公主吗?三公主的名字就叫做斐欢啊。
江橘白突然想起来,史书中记载,皇帝在四年前就给斐欢和马嘉祺赐婚过一次,只不过当时马嘉祺给拒绝了,并且以带兵打仗为由,直接就跑到边疆待了整整一年时间。这个斐欢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斐欢求着皇帝让她去太医院学习了一年时间,等到下次马嘉祺回到京城后,皇帝直接指派斐欢去给军营里当军医去了。
所以斐欢对江橘白的手劲越来越重,完全是因为这斐欢把江橘白当成了情敌啊。
江橘白在搞明白这其中的缘由后,对接下来的每一天上药都充满了恐惧,这还不知道要疼多长时间呢。
…………
时间就这样一天一天过去,等到江橘白的身体康复之后,已经是一个月之后。
这一个月的时间里,江橘白央求着马嘉祺给自己找来一大堆关于星象算命之类的书籍,在养伤不能出门的这一个月里,江橘白也算是系统的学习了算命之法,虽然不能够算完全掌握,但至少不能被称之为江湖骗子了。
江橘白身体康复后,就再也闲不住,趁着马嘉祺平日里工作忙管不着她,她在军营里支棱起一个小铺子,就专门做摆摊算命这件事,算命一次收五分钱。
一开始生意还不怎么好,后来算得越来越准,军营中的男人一个个的都来找她算命。
当马嘉祺发现这件事的时候,江橘白已经攒下来二两银子。
马嘉祺走到江橘白的算命摊前,脸上写满了愤怒,语气不善。
马嘉祺我把你带到军营中来,是让你在军营中做这些事情的吗?!!
马嘉祺的声音很大,吓得江橘白哆嗦了一下,随后她将今天算命摊上的收入如数放进自己的荷包当中后,低着头,一幅很心虚的模样,声音微弱。
江橘白那少将军你说我能在军营里做什么嘛……
江橘白我可是欠着将军府赎身一万两银子呢,少将军就忍心让我做一辈子奴仆……?
江橘白一边说着,还一边偷偷抬眼偷瞄马嘉祺的表情。
见他还是很严肃,江橘白的语气更软了,嘟囔着要撒娇的样子。
江橘白那要不少将军教我骑马射箭练武术呀,这样子我就没有时间去做这些旁门歪道的事情了嘛~
江橘白伸出手捏着马嘉祺垂下的袖口,眨巴眨巴眼睛望着马嘉祺。
被美女这样撒娇,马嘉祺只感觉自己心跳得有些过快,他甩开江橘白的手,强装冷漠之下,嘴角微微向上扬的角度已经掩饰不住。
马嘉祺你一个姑娘家家的,学什么骑马射箭。
马嘉祺姑娘家家就该有姑娘家家的样子,你若是想学些东西,我替你寻些琴棋书画的老师不更好?
江橘白才不要呢!
江橘白马上就回绝了马嘉祺这个建议,背过身不再看马嘉祺,就当是在耍脾气。
江橘白依着少将军这意思,少将军何必把我弄到军营里来呢,还不如把我留在将军府呢。
江橘白我本以为,像少将军这样聪慧的人,是没有这些世俗成见的,谁说女子不如男了。
江橘白我看啊,少将军和那些肤浅之人,恐怕是一个样吧。
江橘白这一套激将法组合拳打下来,马嘉祺也成功被江橘白说服。
他无奈叹了口气,自己这是把一个祖宗带到了军营当中来啊。
马嘉祺行了,你也别用激将法来激我,不就是学骑马射箭学武术吗?我亲自教你行不行?
听见马嘉祺同意后,江橘白终于把背过的身又重新转回来,笑眼盈盈望着马嘉祺。
江橘白果然还是我们少将军威武呀,和那些俗人都是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