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在不记年的时候,徐脂虎对这场彩楼招亲仍旧心有余悸。在这场招亲中,她真真正正的体会到了什么是人心,什么是人性。
这场招亲,包含了太多太多,但,好在,她知道了叶寒的心意,并不是她一个人的单相思,他们的心里都有着彼此的位置。
徐脂虎身着凤冠霞帔站在彩楼之上,看着来参加的人,有一半是离阳的各家公子青年才俊,江湖上的侠客不过几位,但就在人群之中,她一眼便看见了叶寒的身影。
此时的他与之前见面时不同,身着一袭红衣,艳丽夺目,却不媚俗,反而突显了别样的美感。而且,不知为何,她总感觉他这身红衣,就是为了与自己相配。
徐脂虎看着叶寒时,叶寒刚好看向她,与她四目相对。叶寒依旧温文尔雅,对自己抱以一笑,徐脂虎罕见的脸红,脸撇过一旁,之后再看去,他没在看她,而是与人攀谈着什么。
彩楼的另一边,徐凤年时刻注意着自家姐姐的一举一动,看着拱自己姐姐的那头猪,除了之前追杀过他的叶寒,还能有谁!
这让他不禁有些疑惑,他们是什么时候搭上话的?难不成之前姐姐出门就是为了与他相会!这让徐凤年看向叶寒的目光,一时间有杀意闪过。也就一瞬,便遮掩下杀意,看着就在他表现出敌意的那一瞬间射向自己的飞镖。插在身后的墙壁上,离自己脖颈不过一寸。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谁来参加彩楼招亲了。”
此时在皇宫中,皇帝听着探子的汇报,面色凝重,站在皇位下面一侧的张巨鹿的脸色也没好到哪去。只有玄凌听着汇报面无表情,似乎早就了然于胸。
“回,回陛下,探子发现,除了离阳的青年才俊之外,天机阁阁主叶寒也来了。”
“他怎么回来徐脂虎的招亲彩楼?根据朕得到的情报里,可没有出现徐脂虎同叶寒有什么交情。”
皇帝说着,看着张巨鹿道:“宰辅以为如何?”
张巨鹿也不好装死道:“回陛下,老臣以为这并不妨碍咱们的计划进行。那叶寒向来喜欢热闹,或许只是来看看热闹也未尝可知。现下咱们的计划才是重中之重。”
皇帝听着张巨鹿的话,又看向装死的国师,问道:“国师以为呢?”
“我?陛下是了解臣的,臣向来是不理这些俗事的,况且其中盘根错节的,臣是真分辨不了。再说了,之不前都是由宰辅处理的吗,臣能以为什么呢?”
皇帝听着玄凌的话,笑道:“你到会躲懒,宰辅身为朕的左膀右臂,日常帮朕处理大小政务已经是分身乏术,到是国师你,嘴上说着非大事不出,难不成,这事还不算大吗?就知道一昧的躲清闲。”
“陛下所言极是,臣听了简直是如雷贯耳,受教了。”
玄凌拱手行礼道,这一举动直接把皇帝逗笑了,张巨鹿与玄凌两人虽说不上针锋相对,但也是彼此看不顺眼。看着玄凌这模样,只觉得他越来越像那谄媚的奸邪。于是借口告辞。
在张巨鹿走后,皇帝正色看向玄凌道:“行了,人都走了,说说看,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玄凌也收起嬉笑脸道:“回陛下,臣以为,北凉兵权可收,但徐骁不能死。”
皇帝听着玄凌的话,眼睛直视玄凌,摩擦着手里的珠串,不经意的扫了一眼屏风后面。听着玄凌接下来的话。
“据臣之前夜观天象发现徐脂虎的命星中红鸾星偏移,恰好与叶寒的红鸾星所对应,两人即便是相隔再远,也会互相吸引。因此,臣以为叶寒所来并非偶然。而这次徐脂虎绣球归属,想来也是非叶寒莫属。”
听到这里,皇帝抓紧了手中的珠串,此时的他,对于徐骁的杀意又浓厚了几分。在庙堂徐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加上手中的北凉铁骑,让他十分忌惮。若是再让他有了天机阁的支持,那他这皇帝还不如直接趁早禅位算了!
彩楼招亲这边,徐脂虎安静的坐在位置上等待着吉时,时间一到,她便可以直接抛给叶寒。
徐骁和吴素坐在彩楼的另一边,注视着下面的人,自然也发现了叶寒的身影。但并没什么表示,在听到身旁人从宫里传出的信息,一时间,松了口气。
还好,不至于撕破脸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