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座说过,三洲之地是长乐的生辰礼,更是北莽的跑马场,你离阳浑水摸鱼巧取豪夺的强占了这三洲十数年,怎的,就不打算归还吗?”
慕容笙说着,看向开口之人,是个白胡子和尚,慕容笙认得那人,杨太岁。
面对慕容笙的威压,杨太岁不卑不亢的说道::“长公主此言差矣,这三洲本是无主之地,早年间的确是北莽所得,这点是毋庸置疑的。但,在长公主……”杨太岁正想说“病逝”时,一直安静坐那的无忧公主突然看向自己,目光如炬,最终改口道,“在长公主昏迷的这段时间,新任女帝慕容氏与我离阳缔结友好条约,将三洲之地赠与离阳,以修两国之好。”
“而离阳只需要派遣北凉精锐暗中相助北莽,暗杀慕容长乐,对吗?”
慕容笙依着杨太岁的话说道,一时间,这金殿内剑拔弩张,气压直接降到最低,本想着吃瓜看戏的各路藩王再也不能装作透明人了。现在的局势很明显了,这慕容笙所为的就是算账,让离阳为暗杀慕容长乐的事做个交代。
“本座也不绕圈子直说了,只要将当初所有参与此事者都交出来,本座便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北莽离阳互不相犯,三洲之地也是可以在商量的,否则。”
“否则如何?”一直沉默的赵帝终于开口说道,若是他在不开口装死的话,不用等到明日,就现在,他这个皇帝就直接可以不用当了,退位算了!
“国师到!”
气氛正胶着时,门外传来太监的呼叫,只见一个身着道袍的年轻道士来到大殿上,拱手行礼道:“贫道玄凌,见过陛下,长公主殿下。”
“免礼。”赵帝说着,“可是这大殿之事惊扰了国师清修?”
“回陛下,贫道正是为此而来的。”说着,看向慕容笙道:“长公主殿下已然有过一次轮回,凡是皆应看开些才是!”
“看开?本座到不如你这般洒脱,本座只知道,血债血偿!”
“无量天尊!”玄凌说着,“长公主有自己的思量贫道自不敢多言。只不过,长公主所求,恕贫道直言,长公主心中已有答案,何苦借他人之口来说?这并不能改变什么。”
慕容笙听着玄凌的话,沉默片刻道:“真的,就只能这样了?”
玄凌没在说话,默认等于变相的承认。
“本座的心事了了,多谢道长。”说着,又看向皇位之上的人道:“赵帝,本座给你两个选择,要么将人全部交出来,要么就等着我北莽铁骑踏平你离阳!”
说罢,起身走出皇宫,赵帝本来想着派遣人去追杀但看国师对他摇头,也就不了了知。但想到在自己的地盘上还被人威胁,赵帝气不打一处来。是越想越气,奈何找不到发泄口。
本来想着接着北凉亏空的机会从徐骁手里夺回北凉权柄的事情,因为慕容笙的到来以及她说的那两个选择只能先搁置一旁,一致对外了。
本以为宴会就这么愉快的结束就好了,但偏偏有人看不来脸色,非的在这时候作死!
“父皇,请你为儿臣做主啊!”
隋珠公主突然从外面跑进来,头发凌乱,衣衫不整的哭喊着,身后跟着的是由太监压着的徐凤年,说是压着,实际上就是徐凤年大摇大摆的走在前面,两太监跟在后面。
只见隋珠公主哭的梨花带雨的控诉着徐凤年醉酒非礼,让皇帝为她做主。
因为她刚才一直不在场,所以对于发生了什么事是一概不知,也完全没在意皇帝的脸色是越来越黑。
“够了!”最后皇帝实在是忍无可忍,直接呵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说清楚,哭哭啼啼的干什么?白惹人厌烦!”
在皇帝铁青的脸色下,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已经说清楚了,完全是隋珠公主的恶意诬陷,于是白得一出气筒,皇帝当然的好好利用,直接将隋珠公主贬为庶人,幽禁冷宫,永世不得出。
在这之后,皇帝的气终于顺了,宴会又恢复刚开始的模样,高高兴兴的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