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绮月压抑不住心底的恨意,奈何手脚又全部被束缚住。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个她追寻了七年的仇人在她面前云淡风轻的磨刀,自己却什么事都做不了。
那种恨意和愤怒几乎要把她整颗心焚烧殆尽。可偏偏,她再怎么恨也无济于事。
手铐将江绮月的手腕磨的通红,绮月拼命的挣扎着,金属碰撞出哗哗的声响,刺耳至极。
原来人的情绪到达极致的时候,是说不出话的。江绮月双眸通红,宛若一头凶猛的野兽。
上官黄泉却不以为然,反正她也不可能挣开手铐。
上官黄泉别白费劲了,你一个女人。以你的力气还能挣开这手铐吗
然而,他还是失算了。
嘭——
水管连同铐着江绮月的手铐,一同掉了下来。江绮月手握钢筋水管,双手向两边用力的分开。手腕被勒的通红,鲜血顺着手臂缓慢流淌。
江绮月咬牙切齿,眼中的怨毒似乎能够化作实质,狠狠的朝着上官黄泉瞪去,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江绮月你去给她偿命吧!
钢筋水管劈头砸下,上官黄泉压根没想到江绮月居然会真的挣开。猝不及防被砸了一棍子,温热的液体立刻说着脸颊流了下来。
上官黄泉抹掉脸颊的血迹,眼神冰冷的像是结了层薄冰。他抬起头,阴森恐怖的盯着江绮月。
上官黄泉还真是我……小瞧你了
上官黄泉猛的一个肘击,紧接着又举起斧头狠狠劈了过去。
江绮月的反应速度依旧不是常人能比的,多年的经验早已成了本能反应。在上官黄泉肘击时,绮月就已经猜到了上官黄泉下一步想干嘛。
当——
斧头砍在了钢筋水管上,绮月到底手腕有伤,招架不住冲击踉跄着后退了两步。
上官黄泉很想她吗?
上官黄泉好
上官黄泉我送你去见她
斧头高高举起,绮月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
真的……要结束了吗?
千钧一发之际,一颗足球猛的飞了进来直直打在上官黄泉的手上,斧头应声落地。绮月见机立刻起身一个后旋踢击倒了上官黄泉。
江户川柯南绮月!没事吧!
绮月看了看地上已经泄了气的足球,挤出了一丝微笑
江绮月没。多谢了,小侦探。
松田阵平绮月!
松田阵平一进门就看到了绮月鲜血淋漓的手腕,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怒气冲冲瞪着上官黄泉
松田阵平你这家伙……
萩原研二居然绑架我们警视厅的警花,真是有勇气……
后上来的萩原研二话里虽然有些不着调,但是语气却让人不寒而栗。
来的人越来越多,上官黄泉见势不妙。便将斧头向了绮月,绮月忙向一旁躲开。上官黄泉借着这个空子跑到了窗户边
上官黄泉反正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后会有期。
江绮月谁他妈和你后会有期!下次再碰到你,就是你的死期!
绮月怒吼出这句话,忽然反应过来他的第一句“反正时间差不多了”
再回头看,月见山血衣不在人群里。
绮月登时心提到了嗓子眼,鲜血淋漓的手死死抓住了松田阵平的衣服。眸中满是手足无措。
江绮月年安呢?
江绮月年安在哪?
松田阵平年安?
这一问把松田阵平整懵了,他一直在忙着找绮月,还真没注意江年安在哪
萩原研二也摇了摇头
萩原研二我也不知道……应该在家里或者放学的路上吧。
江绮月什么?!
如果真像萩原研二说的那样,那么月见山血衣有充足的时间对江年安下手!万一!万一……
绮月忽地剧烈的头痛起来,紧接着一阵天旋地转晕了过去。
松田阵平绮月!
萩原研二绮月!
当绮月醒来时,发现自己身处医院。手腕被洁白的纱布包裹的严严实实,手上挂了吊水。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在一旁守着,见绮月醒了立刻围了过来
萩原研二小月月,感觉怎么样?
松田阵平手腕还疼吗?
松田阵平你真是乱来,上次徒手挣开手铐时就已经留下旧伤了,又来一次。你真想手筋断掉吗
绮月撑着身子缓缓坐起,还是那句话
江绮月年安呢?
几乎说出这句话的同时,病房的门忽然被打开。江年安急急忙忙的冲了进来趴到了绮月床边,脸上满是焦急之色。
江年安姐姐!你没事吧?
江年安怎么缠了这么多绷带……疼吗?
绮月看到弟弟好好的站在自己面前,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眼眶忽然湿润了。
她伸出微凉的手,贴上了年安的脸颊。随后将人抱在了怀里,一下一下轻轻拍着他的背。
江绮月太好了……
江绮月你没事就好……
安室透咳咳
安室透突然咳了咳,绮月向门外看过去。他和诸伏景光拎了一个塑料袋走进了病房
诸伏景光辛亏我们赶得及时
安室透嗯,还好赶上了。
泪水止不住的从眼眶滑落,绮月抱着年安,低声说了两个字。
江绮月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