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陷入了沉寂
谁也没有说话
又或者说,不知道该说什么。
打破了这片沉寂的,是一阵不紧不慢的敲门声。
乔影兰推门而入,见到这幅景象似乎早就预料到了。走到绮月身边,在她耳边轻声说
乔影兰江姑娘
乔影兰罪魁祸首……已经抓到了
江绮月?!
乔影兰拍了拍绮月的肩膀
乔影兰江姑娘,好好修养身子。至于其他的,又我们掌柜呢。
说罢,乔影兰便离开了。
绮月垂眸不语,默默爬上床盖上了被子。
四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相继离开了病房。
安室透走到门口,忽然回头看了病床一眼。然后才离开
绮月坐起身,看着手上的翡翠镯子,将它小心的褪下,擦拭着它上面的血迹。
病房的门突然间又被打开,安室透快步走过来坐在床边双手搭在绮月的肩上
安室透绮月,一定会找到证据的。
安室透我们一起,将她伏法。好不好?
江绮月……
绮月毫不留情的拍开了安室透的手,没有一丝温度的回答
江绮月将她伏法?
江绮月她死一百次都不够偿命!
江绮月为什么我不能自己动手
安室透因为你是警察
绮月忽然笑了起来
江绮月警察?
江绮月那好,我问你。
江绮月你是吗?
安室透我是。
江绮月你是?
江绮月因为你是公安警察,所以你可以站在自以为是正义的角度上高高在上的来指责我!说我不该为我的家人报仇!
江绮月那他们就白死了吗!
江绮月降谷零,你别以为我没发现。在你以为,诸伏景光他们出事是我动的手脚的时候,你没想杀了我为他们报仇吗?
江绮月你没想过吗!
江绮月死的不是你在乎的人,所以你可以袖手旁观!把这一切交给所谓的正义!
江绮月我曾经也守护过正义,可正义帮过我吗?
江绮月绫子死了七年了!七年了啊!你知道我这些年都经历了什么吗!你知道我是怎么挺过来的吗!
江绮月你可以为你在乎的人报仇,凭什么我不可以?
江绮月公安大人,这么双标?
绮月用力推了安室透一把,穿着带着血迹的病服下了床。
安室透绮月!
安室透伸手想去拉,却被绮月一把甩开了手。
空荡荡的病房,徒留安室透一人。
他怔怔的看了看空空如也的手
安室透我……做错了吗?
绮月找到了上官忘川,但掌柜似乎并没有要把罪魁祸首交出来的意思。
江绮月把她交出来
上官忘川江姑娘,别着急先来喝盏茶
上官忘川将一盏茶放在桌上
上官忘川我们来做一笔交易。
江绮月说。
绮月一心想掐死月见山血衣,别的什么都不在乎。
上官忘川我有一师弟,名叫上官黄泉。
上官忘川只不过,我们之间有些事情需要好好处理。
上官忘川可以的话,希望江姑娘帮个小忙。
上官忘川只要留他一口气就好,至于其他的,江姑娘看着办吧。
绮月捕捉到了上官忘川眼中的那一抹阴狠,应了下来。
上官忘川江姑娘,跟我来。
上官忘川将绮月带到一间密室,月见山血衣躺在地上,身上有些擦伤。
江绮月……
上官忘川我想,江姑娘需要这个
上官忘川递给了绮月一盒火柴
绮月接过去,嗅了嗅。
江绮月迷药……
上官忘川没错。
上官忘川分量很足。
上官忘川如此,就劳烦江姑娘了。
绮月看着躺在地上的月见山血衣,不自觉攥紧了拳头。
当月见山血衣醒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被挑断了手筋和脚筋。绮月背对着她站着,少见的穿了白色的旗袍。手里还拿了一串手持。
月见山血衣贱女人!黑鹰大人不会放过你的!
月见山血衣有本事,你现在就杀了我!
月见山血衣你以为我怕你吗!
绮月并没有理会,静静的用发簪将头发挽起。随后从旗袍开叉的地方掏出了一把匕首,一步一步走向了月见山血衣。
她的眼神……好恐怖,好恐怖……像是,要把她撕成碎片一样。恐怖的压迫
月见山血衣别过来!!!
绮月不多言,掐住了月见山血衣的脸。硬是和她对视,接着手起刀落。匕首刺进了她的眼睛
月见山血衣啊啊啊啊啊!!!!!!
女人的尖叫响彻了整个地下室,血染红了白色的旗袍,溅到了手持上。顺着滴落在地。
绮月起身,将串了两颗眼珠子的匕首扔进了一个铁笼子。
月见山血衣看不见,可她听到了……老鼠的声音。
老鼠因荤腥而兴奋,她的两颗眼珠被老鼠群争先恐后的撕咬着,很快没了踪迹。
月见山血衣你……你要做什么……你要做什么!
江绮月嘘……
江绮月别吵,会吓到他的。
耳边传来令人惊悚的气声,下一刻,月见山血衣突然感到一阵冲力,头发被扯住,力气大到头皮发麻。
绮月扯着月见山血衣的头发,拖着人向笼子走过去。
月见山血衣你要做什么!放开我!放开我!!!
江绮月嘘
江绮月它们会喜欢你的。
绮月说罢,猛的将她推进了笼子,锁上了铁门。
老鼠群兴奋的一拥而上,啃食着月见山的血肉。痛感和恐惧感交织在一起,她崩溃的放声大叫。然而下一刻,一只老鼠钻进了她的嘴里,咬穿了她的舌头。
绮月静静的坐在一旁,吹了吹冒着热气的茶。面对着铁笼子中的惨状,她却是从容的一边把玩着手持,一边品着龙井茶。嘴角噙着笑,像是在看一场精彩绝伦的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