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暇拿出衣柜里的裙子,在镜子前比划着。
这是几个月前逛街的时候看到的,一条黑色束腰连衣裙。
荣暇看到的第一眼,就再也无法移开视线,立马买了下来,放到了衣柜里,从未穿过。
因为想要,先让他看一看。
他每次出现,都是一身黑袍,荣暇觉得这身黑裙,一定跟他的黑袍特别相称,所以一定要在他来的时候,才能穿。
一想到要见到他,荣暇开心的原地转了几圈。
荣暇把家里打扫了下,洗了个澡,然后化了妆,已经累的只想躺到床上。
到看到已经接近凌晨的始终,突然又觉得浑身充满力量。
换上那条裙子之后,荣暇坐到书桌前,随意翻开一本。
她看不进去,却在出神的时候,让时间一点点丢失,只到阳台的月光被遮盖住,才蓦然反应过来。
他站在阳台,还是那一身熟悉的黑袍,长发盖住了他的脸庞,让人看不清情绪,却让荣暇的心猛然加速。
荣暇连忙过去,把阳台的门打开。
荣暇你来了。
即墨北嗯。
荣暇进来吧。
荣暇拉开书桌的椅子,然后从桌兜里拿出一把梳子。
即墨北坐了过去,一头长发垂落到腰间。
荣暇用梳子从上往下慢慢疏通。
荣暇今年长的似乎比往年长了些。
荣暇并没有得到男人的反应,但依旧心情愉悦的给他把疏通头发,然后拿起一把剪刀。
将发尾做了剪刀的整修,把挡住脸庞的头发剪短了些,露出硬朗的俊脸。
即墨北多谢。
即墨北站起身,身上的长袍像是带风一般,从荣暇身侧带过。
荣暇昨天有一位自称红线仙的来找过我。
看着男人即将离开的背影,荣暇开了口。
荣暇他说我的前世,许过再续前缘。
即墨北脚步停顿了下,但很快就继续往前走,没有丝毫犹豫和迟缓。
荣暇是不是你?
荣暇我的续缘对象是不是你?
荣暇你不肯告诉我,你的名字。
荣暇不肯多留片刻。
荣暇甚至只会在每年的清明节才会出现。
荣暇是不是即便我的续缘对象是你,你也不会承认?
荣暇藏在心里多年的话,终于说了出来。
可即墨北仍旧没有给她想要的答案,就那样消失在眼前,就像荣暇所说的,即便续缘对象是他,也不会承认。
荣暇绝望之际,看到去而复返的即墨北。
阳台的风,将他的衣袍挂起,可他宛如一颗坚韧不拔的大树,屹立不动。
荣暇听到他说了句。
即墨北以后我不会来了。
荣暇心里一震,想要告诉他,自己再也不会说这种话。
可还没来及开口,他就消失在了眼前。
他只是来告诉她,并不是商量。
果然。
只要她开了口问,他就再也不会来了。
荣暇早就猜到了,可能会是这个结果,可是现在成了真的,心里还是好难受。
在她第一次试探他的心意时,就已经猜到的结局。
可是她还是想赌一把,万一结局不一样呢。
万一他就承认了呢。
事实证明,这场赌局,她赌输了。
代价就是,她再也见不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