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家小女从小锦衣玉食,娘疼爹爱,哪承受的了父母双亡的沉重打击。当夜就发起了高烧,昏迷不醒。
梅娘和云铃拿出自己的首饰和私房钱,忙去请大夫。只是这夜深人静的,医馆都已经落了锁,二人没有办法,急得团团转。
“怎么办啊,梅娘!小姐现在高烧不退,可是……哎…”小丫头焦急的直打转,眉头紧锁着,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
“也许,我可以帮你们?”一声娇俏的声音从二人身后突然响起。二人转过身去,一位穿着粗布衣裳的少女笑吟吟的看着她们,背后背着背篓,里面似乎装着大把的草药和锄具。少女的脸上有一道道黑色的污迹,却遮不住明亮的双眸。
梅娘打量着这可疑的少女,实在是不想求助于她。但现下实在别无他法,只好带着那位愣生生看着他们的女子进了云府。
“还请问姑娘如何称呼?”梅娘边推大门边问道。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在下花重!”
“花丛?”云铃惊呼了一声,这是什么奇怪的名啊…
“是轻舟已过万重山的重,可不是……!”什么奇怪的花丛啊……后半句话被花重生生的咽了下去,看着大厅里放着的两副灵柩和白色庄严的挽联,噤了声。
梅娘注意到了这花大夫的神色,想解释一番却又觉得没什么必要,哀恸的看了一眼灵堂,抬手指向云锦书闺房的方向,“姑娘跟我来吧!”
花重跟了上去,心中不禁感慨这云家真是多苦难啊。来到这扬州是为了游医,顺便完成师父交代的任务——去拜访他的老友云毅。没想到,刚到扬州,便听闻了云府之事。师父常说,他这好友是如何的重情重义,为人正直,当年还多亏了云毅财力的帮助。所以花重并不觉得黄金失窃案会有云毅的参与。这朝堂之中的水有多深,她但是了解一些。恐怕云毅是被当作了替罪羔羊,成为了某些搅弄朝堂官员的替死鬼了。不过没想到,云家家母竟想不开,随云毅去了。只留下一位孤女,这往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如今能帮便多帮些。
花重心想着,走的愈发快了,到了那闺阁中,急步迈向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的云锦书身边。
“好烫!”灼热的温度让花重都着急了起来,忙从随身携带的药囊中取出两粒圆润的黑丸子,喂入床上之人的嘴中。
这药入口即化,是花重专门研制用来应对一些突发症状的,不过却不能治本。
“你们一人去打盆热水,再拿两条毛巾,帮云小姐敷额头。一人按着我写的方子去熬副药出来。喏,正好我的背篓里有这几位药材,我给你们挑出来!”
两人赶紧按着花重说的去做,希望自家小姐可以快点好起来。
花重也没有闲着,掏出银针,细细的为云锦书施起了针。
云锦书的脸上泛起了一层高热的红晕,毫无血色的嘴上下蠕动了两下,好似说着什么,“爹,娘……不要丢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