荧看到朴哲回来的时候,身上又多了红色划痕。
“抱歉。”他叹着气走起,回到家眼神对上荧了后脱口说了句。
朴哲走着进了厨房,发现了荧做的事情后大吃一惊,整个人都清醒了。可能是荧看上去根本不会做这种事,她看上去像某个大型组织培养的无感情杀手,除了砍人什么都不会的那种。
朴哲原先打算三明治应付的晚餐因为对上荧的眼睛正好变更。——他的职业操守让他待人十分恭敬。
荧一直直勾勾看着朴哲。朴哲进门有画,画风不像荧当时看见的金平的画,不过并不排除这是金平的画,毕竟谁还没个巅峰作了。这是朴哲的画也不无可能,荧看见的便利签上的字,虽然比不上书法家,但从笔锋看得出来朴哲会控笔。
荧在吃完饭后不看朴哲了,改直勾勾看墙上的画,似乎想从上面看出朵花来。
“您喜欢?”朴哲洗完碗后进客厅看荧盯着画看问。
“你画的?”荧问。
朴哲没有否认:“之前有阵子人闲手闲的。”
虽然朴哲对这几副画满怀自信,但他不认为能从荧那里听到赞美。可荧却突然张口说:“妙笔生花。”这是荧在一本书上看到的词。在那本书里,作者人一直暗示妙笔生花这个词是对画最大的认可和赞扬,所以她用这个词夸赞道。
“谢谢您,可惜金仄不在,金仄也是和您一样的金发。”他抬头也看看画,“我早就希望她看见了。”
看着看着,朴哲的眼神变得空茫起来,这种空茫持续了很久,不过他自己并没有发现,不然他会对荧直说对不起。
“啊!您喜欢说谎吗?”他突然想起什么直接就问了出来。
她尽管翻阅了很多书,但并没有看到过“说谎”二字过。这是十分神奇的,但若是有人特地避免的话,也就说得通了。
“说谎?”
“嗯。说谎。你们组织没有给您讲过吗?”他自顾自说出口才发现自己说了不得了的东西。正想收回荧却已言,“没讲过。”
朴哲心里突然由生一种敬畏,随即换了个问法:“那您会说违心话吗?讨厌那样的人吗?”
“都不会。”
“也是。”朴哲这么说道,此刻他脸上的笑容似乎对这个回答十分满意。
他和荧坐在沙发上的时候他计划着明天要干的大事,以及向荧介绍一下他的学校。
“您一定吃过不少苦。明天我正好要上学了,我悄悄带您去那里玩吧!”
“到时候您就去学校一处围栏那里等着就好了。我明天会带您去那里的,我们高中没有那么严。”
“因为这个小屋子,我是走读生。我讨厌宿舍,到时候您也小心点儿宿舍,我因为不想住宿舍大费周折的申请中午回家这个特权。这也好,中午我俩正好一起回家。”
朴哲介绍完看了一眼荧,他突然笑了,他说:“您真是特别。”之后他不知想了什么,邀请道,“您要不也当金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