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溪斜撒过来的雪散落在时南尔黑色的大衣上面,星星点点,苏溪斜朝他展颜一笑,几步跑过去抱住他:“你来的真快。”
时南尔一只手揽住她的背,一只手摸着苏溪斜的头,将脑袋埋在苏溪斜的肩窝里,一派依赖眷恋,画面过于美好,这边的几人都不敢出声打扰。
方言蹊有些怔愣,脑子里不断的有个声音在响:“原来她的伴侣是时南尔啊。”
苏溪斜刚刚抓了冰,手凉丝丝的,抱住时南尔脖子的时候不小心和他后颈的皮肤碰到,时南尔小幅度的恶缩一下,苏溪斜恶作剧发作,故意将手放在那里,很是开心。
“冰不冰?”她故意凑近时南尔的耳朵问,温暖的呼吸打在耳廓上,小幅度的往里吹,撩的人心痒痒。
时南尔呼吸加重了一秒,没忍住在她脖子上亲了一下,苏溪斜吓的往旁边一缩。
两人抱了好久,时南尔这才依依不舍的将手给放开。
“你给我带的雪梨糖水呢,我最近吃什么都是苦的,可怜死了。”苏溪斜瘪着嘴,委屈巴巴的看着时南尔,博取同情。
时南尔刚心软,她又咳了两声,瞬间将那点心疼咳散,看来要还是得接着喝,之后还的来点调理身体的。
苏溪斜在原地站着等,时南尔去车里提了两个袋子出来,一个是普通的那种购物袋,一个是保温的袋子,他将保温的那个袋子放在车头,从购物袋里拿出一件羽绒服,抖开,示意苏溪斜穿上。
苏溪斜有些不情愿,谁在大衣外面套羽绒服的:“我不要穿,这么穿很丑,一点也不时尚,我不冷。”
时南尔也没收回去,就这样拿着在她面前,这边的几人看着时南尔的面上有些严厉,但浑身又充满着柔情,苏溪斜背对着他们,好像不愿意将衣服套上。
两人就这样僵持一会儿,气温太低,很快就将时南尔裸露在外面的双手冻的通红,和白色的羽绒服对比起来,很是鲜明。苏溪斜只觉得刺眼又心疼,没坚持一会儿就妥协了:“那好吧,好吧,我穿!”然后对他张开双手,时南尔给她把衣服给穿上,弯腰将拉链给拉好,这才满意,看她裹的厚厚的,胖胖的,像只笨蛋企鹅,时老板没忍住,又把她抱在怀里。
最后还是苏溪斜没忍住提醒他:“糖水,我的糖水要冷了。”
时南尔在她耳边轻声哼笑,将她放开,但却不是去拿糖水,而是返回车内又取了一双毛茸茸的手套给苏溪斜戴上这才放心。将保温的袋子打开,糖水是用保温壶装的,苏溪斜戴着厚厚的毛绒手套,她一点也不方便喝,时南尔也没给她自己喝的机会,取出一根吸管放在里面,拿着凑到她的嘴边。
“喝吧,不烫。”时南尔对她轻声道。
苏溪斜满足的喝了好大一口,舒服到心窝里面去了,像一只吃到美味的小猫,可爱的紧。
两人在那里温存了多久,这边的几人就看了多久,虽然没有多亲密的动作,但从两人身上都感受到了幸福,所以大家不约而同的保持沉默,让这美好的画面继续下去。
在冬天,站久了,脚被冻的像块冰,一动就疼,有人实在坚持不住,往旁边动了一下,没忍住惊呼出声。
“嗯?”
时南尔在她的前面提醒:“你公司的艺人。”
苏溪斜歪头看过来,像只小猫探头,带着些懵懂,完全不是大家在平时看到的冷淡模样,有种别样的可爱,苏溪斜看到大家在那里先是有些惊讶,随后举起厚厚的手对几人招了几下,“hello,你们还没有回去吗?”
这边的几人刚被发现的时候,齐齐感觉非常尴尬,还好苏溪斜主动打招呼了,几人赶紧捡着台阶,给苏溪斜和时南尔问好:“苏总好,时总好。”
方言蹊跟着几人走上来,大家脸上带着憨笑的看着苏溪斜,苏溪斜今天很温柔,先是给时南尔介绍了他们:“南尔哥,这是我们公司的艺人,他是……他是……”她说了每一个人的名字,她记得每一个人,一点错误都没出,大家心里突然有些激动,人总是会被小小的细节打动。总以为高不可攀的人,其实在做着一些很温柔的事。
介绍完他们,又很大方的介绍时南尔:“这是我的未婚夫,时南尔。”
大家又对时南尔问了一次好,时南尔点头回应。
苏溪斜像一个普通老板一样,关心起自己的员工来,看着他们手里拎着的袋子,问道:“礼品都拿了吗?”
几人点头,回应:“都拿了。”
“嗯,这个点也不早了,都早点回去休息吧,以后太晚结束工作,不用再回来。”
“好的。”
等苏溪斜说完,有人识趣的赶紧说:“那苏总,我们就不打扰了,先回去了。”
苏溪斜点了点头。
几人互相拉着对方,飞快的跑走。
“南尔哥,我还有一会儿,我们先上去吧。”
时南尔手里拿着给她带的雪梨糖水,跟着她去了办公室。那天在后门见过苏溪斜和时南尔的事,几人都统一的保持沉默,谁都没说。
苏溪斜和时南尔领着是在年前,苏风终于找人给算出的一个好日子,领证那天,苏家的长辈们都表现出前所未有的重视,苏风和云叔早早的就起来收拾,大伯和三叔更是一大早就跑到苏风的别墅。几人齐聚的时候,苏溪斜还没有起床,你能想象一睁开眼,三张相差不大的脸凑在眼前的那种惊悚感吗?苏溪斜可以不夸张的说,差点没忍住一人给一拳。
大伯、苏风,三叔几人齐齐站在苏溪斜的床边,来叫她赶紧起床收拾。
关于穿什么衣服领证这件事,三个老头还起了一番争执,每个人都有意见,也不知道是谁挑头的,要一人搭一套,让苏溪斜选,看着挂在自己面前的三套衣服,苏溪斜很奔溃,选哪套都不是,也不敢都拒绝,好在最后叶浆来给她解了围,最后谁都没竞争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