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璃对沃夫子的评价很是认可,她确实一直重“己”。幼时被父母抛弃,辗转为乞儿才能勉强活下来,陆璃一向对他人不甚信任,至今也只有沃夫子和茶花婆婆这两位抚养自己长大的人入了心房。陆璃觉得重“己”也不一定就是自私自利,至少自己不会轻易受伤。而且自己的实力才是最重要的,陆璃不会去怨天尤人,只会努力磨练自己,然后抓住机会,这也是一种自强。
正当气氛有些沉闷之时,茶花婆婆喊了一声道:“菜好了,过来端吧。”
王小石和白愁飞都过来端菜了,陆璃帮茶花婆婆将菜交到二人的手上,而后自己端着一碟清炒三丝走到了桌旁。
而后几人都纷纷落了座,茶花婆婆不由感慨道:“真好,好久没这么热闹了。”
这般作画、抓药,然后一同回院子用晚餐的惬意日子一天天过去,正当王小石和白愁飞享受这片宁静之时,一个神秘的身影却突然来打破了这份平静。
白愁飞的画一幅都未曾卖出去,王小石工作的药铺却又突遭火焚,辛苦工作的银钱也随之打了水漂。
王小石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想到刚刚看到的鬼鬼祟祟的身影,不禁猜测起是否是六分半堂的人在搞鬼。然而再是怀疑这场火的来历,王小石也要面对丢了活计和月钱的事实。
这一天回到小院,两个人的神情都颇为沮丧,但是一到沃夫子和茶花婆婆面前,二人又都积极地打起精神来。
陆璃将这些都看在眼里,却也不方便开口询问,只能尽可能地多给二人夹菜,聊一些开心的事儿。
其实陆璃也颇为奇怪,自己明明不是这样的一个性子,却在看到白愁飞丧气的时候由心的感到担忧。
“穿这么少小心着凉,咱们现在可没钱看病。”白愁飞背着手,缓步走到王小石的身边。
王小石闻言不由地叹了一口气:“大白你说我们在京城的生活也太难了吧,这住房难,看病难,挣个钱更难,我就想挣两个钱给你买一支笔吧,都不容易。”越说王小石越沮丧,眉头都蹙成山峰了。
“我的事你就别操心了,走水的事儿你也别在意。”白愁飞走到桌边坐下,给自己倒上一杯冷茶喝了一口。
“嗯?什么走水?”听着二人谈话,陆璃也走了过来,“嘿呦喂,我说大晚上的你们两个在这儿吹什么冷风……”
白愁飞转头瞧见一脸嫌弃的陆璃,疑惑道:“你怎么也来了?”
闻言陆璃不由地翻了个白眼:“你也不看看这是谁屋子的房顶。两只叽叽喳喳的小雀儿闹得我难以入睡啊~”也见着二人脸上有些讪讪,陆璃也不抓着这个了,“刚聊什么呢?我听到走水了,谁家走水了?展开讲讲?”
王小石便将白日里的经历一一道了出来,而后肯定道:“是我连累了掌柜的,这场火是冲着我来的,是六分半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