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 暗恋
文书瑾(深情隐忍自卑)×言韵(外向坚定)
周五晚上,文书瑾家——
“妈,我们回来啦!”文书瑾夹带着喘息的声音在家门口响起。
文书瑾和陆熙亭一放学便加速赶回了文书瑾家,因为陆熙亭迫不及待地想看文书瑾准备了什么礼物给文母。文书瑾一路上被陆熙亭不停地催促,累得气喘吁吁。
文母闻声立马迎了出来,“呀!小瑾和西西回来啦!快进来快进来!”
“辰姨!我可想死你啦!”陆熙亭迅速脱下鞋,在文书瑾还没来得及从鞋柜里拿出拖鞋时,就快步奔到了文母面前。
文书瑾已经快无语了,不禁向妈妈抱怨道:“妈,你可管管西西吧,一路上拉着我那是拼命蹿啊!可把我累坏了。”
文母看着两颊绯红的女儿,忍俊不禁道:“哎呀,西西肯定是等不及见到我和你爸啦!”
“是啊,等不及到连东西都忘了带。”文书瑾看向陆熙亭,露出一丝狡黠的微笑。
陆熙亭知道,文书瑾这是在内涵她忘记给文母准备生日礼物呢,故而只是对她吐了吐舌头,便赶紧拉着她转身进了房间。只留下文母在原地疑惑,“什么东西?来就来还带东西干嘛”。
“阿瑾,礼物呢礼物呢?”陆熙亭一进房间便迫不及待地问。
文书瑾无奈地走到书桌旁,从抽屉里拿出两份礼物,递给陆熙亭。
陆熙亭小心翼翼地打开看——一个是文书瑾自己做的相框,里面是文母的照片;一个也是文书瑾手工制作的,是一个戴帽子、穿裙子的卡通玩偶,和文母颇有几分相似,玩偶脖颈前的项链吊坠上,刻了一个“辰”字,显然是代表文母。
陆熙亭仔细端详着眼前的两个礼物,不禁感叹道:“我的天!阿瑾你也太牛了吧!”
文书瑾眉毛一抬,露出得意的笑容,“喏,选一个吧,作为你借花献佛的工具。”
陆熙亭笑着瞪了文书瑾一眼,做出气鼓鼓的表情道:“你再阴阳怪气一个试试。”
文书瑾傲娇地偏过头去,不再理会陆熙亭。在一番纠结下,陆熙亭选择了更易完成的相框,毕竟那个玩偶一看就是文书瑾花了很多心思的,她虽然脸皮厚,但也懂得分寸。
没一会儿,只听房门外响起一声钥匙开锁的声音——是文父回来了。
陆熙亭还是一如既往地积极,抢先一步奔出房门,朗声叫道:“安叔!”
“爸。”文书瑾跟在后面叫道。
文书瑾的爸爸叫文安,文书瑾出生时,他本打算给女儿取名文月安,结合了文父文母的名字。还是文母说这名字太普通了,才没采纳。不然,文书瑾现在的小名该叫“安安”才是。
“诶,小瑾和西西都已经回来啦”,文父摸了摸陆熙亭的头,惊叹道,“哎哟,西西这是又长高了不少呀!都快赶上你安叔咯!”
陆熙亭从小就比文书瑾个头高,后来二人的身高差距竟渐渐地越来越大,如今陆熙亭已是比文书瑾高出半个头了,饶是文书瑾一米六几的个子已不算矮,在陆熙亭身边也显得娇小不少。
文母闻声也从厨房里走了出来,手里还握着锅铲,“老文回来了,那就开饭吧,西西和小瑾饿坏了吧,快去洗手吃饭。”
文书瑾分好碗筷后,几人便坐下来吃饭,正吃着,文母笑着抱怨道:“唉,我是命苦哟,自己过生日还要自己煮这一大桌子菜。”
“辰姨,能者多劳嘛。”一旁的陆熙亭吃得正欢,嘴里塞满了饭菜,也不忘献殷勤。
文母听了笑意更甚,“哈哈哈哈,瞧瞧咱们西西多会说话,难怪越变越灵气,以后也不知道便宜了哪个男孩子。”
文书瑾和陆熙亭紧挨着坐,听了这话默契地对视一眼,露出意味深长的笑——陆熙亭之前谈过一段恋爱,是她的初恋,而且还陷得挺深。为这事,文书瑾可没少帮着她骗两人的家长,当初分手的时候,也是文书瑾一直陪着她、安慰她。
“阿瑾更厉害呢,心灵手巧的,辰姨该祈祷她最好永远别被男孩子骗走才对。”,陆熙亭说着,拿出送给文母的礼物。
文母拆开盒子,看见那个精致的玩偶,露出了惊喜的笑容,“是啊,我们小瑾这么好,可别太早被拐走了。”
陆熙亭看了一眼旁边的文书瑾,她正满眼期待地盯着文母的表情,脸上是难以按耐的期冀。陆熙亭接着说:“可不是嘛,那可是阿瑾辛辛苦苦做的,辰姨可太幸福啦。”
文书瑾闻言,和陆熙亭相视一笑,陆熙亭冲着她扬了扬脑袋,眨了个眼,以示得意——在说好话这方面,陆熙亭多少是有些天赋。
一家人说笑着,在欢乐的氛围中吹蜡烛、吃蛋糕。烛光很亮,照亮了餐厅,照亮了每个人的笑脸。
校庆的准备活动正如火如荼的进行,文书瑾和言韵她们几人的舞蹈节目也正在紧张地进行排练。
周一傍晚放学——
“走啦,拜拜!”
“拜拜!”
文书瑾和言韵她们几个人的校庆舞蹈节目刚刚排练完,几个人出了校门,互相道别。只有文书瑾和言韵正好往同一方向回家,二人便同伴而行。
正值盛夏,傍晚时分的天空仍然十分明亮,夕阳还未褪去,霞光染红了成片的云彩。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影子在夕阳下被拉得很长很长。
“唉,好饿啊。”言韵叹道。
文书瑾闻言,忽然想到什么,立即从包里掏出了一包小饼干,递给了言韵,“给,我从家里带的。”
这本来是文书瑾带来自己吃的,现在已近饭点,忙碌了一天的她也是饥肠辘辘,但她从来都是事事为别人考虑的。
言韵一愣,随即接了过来,微笑道:“啊,太好了,谢谢!”
言韵的五官棱角分明,加上皮肤白皙,身形挺拔,为她平添了几分锐气,所以她不笑时总散发着高冷的气质,仿佛全身上下都写着“生人勿近”,这也是文书瑾起初不太敢与她接近的首要原因。但她唇形十分好看,笑起来嘴角旁还有淡淡的酒窝,虽然不明显,但却令她的笑容更加甜美。文书瑾从前没注意,这会儿凑近了才发现。她再一次发觉,言韵是真的长得很好看。
言韵性格开朗,比较自来熟,再者她和文书瑾从前便熟识,故而很快便与文书瑾亲近起来。文书瑾向来话不多,所以基本上是言韵问,文书瑾答,但二人的相处仍是十分和谐。
两人迈着不快不慢的脚步走着,经过一个岔路口时,言韵正低头拆饼干的包装袋,一辆摩托车飞驰而过,言韵还未及反应,便被身边的文书瑾向后拉了一把,“小心车!”耳边响起文书瑾的低声惊呼,言韵显然受到了惊吓,本能地揽住了文书瑾的手臂。
摩托车疾驰而去,言韵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文书瑾也仍心有余悸,言韵赶紧拉着文书瑾快步过了马路。
许是刚才的紧急情况更加拉近了两人的距离,在接下来的路程中,言韵始终都揽着文书瑾的手臂,文书瑾尽管不是很习惯这样与人接触,但仍旧顺从地挽着言韵的手臂。文书瑾忽然发觉,身边的这个女孩儿其实挺好相处的。
“我往那边走。”过了岔路口,往前走了一段距离后,言韵便停了下来,手指了指右边的方向,告诉文书瑾自己家往那走。
文书瑾家在下一个马路对面,到这里后便不与言韵同路了。“哦好,那拜拜啦!”文书瑾微笑着和言韵道别,心里对这一段路的相处还有些不舍。
两人分别后,便各自加快脚步往家走。马路上汽车的喇叭声不断,红绿灯不停闪烁,树上蝉鸣阵阵,无一不映衬着夏日的燥热。这夏日,还很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