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限

“妈，你别担心，手术很快就过去的，等结束了我给你煲汤喝。”

“不怕，我在呢。”许清月不停地安抚许曦，等会许曦就要进行第一场手术。

医生说了成功率很高，最起码能为她的身体机能恢复一些。

“小月，治疗的费用？”许曦轻声问道，顾及到陆璟寻在门口等着，她没有直接说清楚。

“我会还的，你不用担心。”许清月替她擦了擦手，语气平淡，却有一种胜券在握的肯定。

“哦，那就好。”许曦肉眼可见地呼出一口气，她主要还是担心陆璟寻以此要挟。

不过看许清月的样子，想来也早有打算。许曦心中轻叹一声，觉得自己还是拖累了许清月。

“好了，别胡思乱想。你只要好好养病就好。等手术后，我们就要开始了。”她凑近一点替她理了理鬓角的发丝，半倾斜身子，以防被唇语解读。

她从来都不打无准备之仗，小心谨慎才能赢到最后。

“嗯，万事小心。”许曦默契地低头掩饰自己的表情，嘴唇动的幅度微不可见。

陆璟寻觉得母女单独相处更能缓和病人的心态，独自站在门外等待许清月。

经过一次敞开心扉的对话后他深觉自己拿到了进入她内心的入场券，剩下的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他唯独弄不清的是到底自己的初衷是什么？向楼下草坪看去，有几个小孩子在那里玩耍。

笑容灿烂，陆璟寻猛的想到自己和许清月如果有孩子，一定也很可爱，不，会更加可爱。

“你，在看什么？”许清月出来就看见他微笑的样子，心中诧异，待走到窗边后眼神一暗。

“没有，阿姨情况怎么样？”

陆璟寻下意识地侧身挡住窗口，很快发现自己这个动作过于掩人耳目，强大的心理素质让他依然能笑着回她的话。

“挺好的，医生说的很清楚，我妈妈她，也相信医生。”

话虽如此，许清月还是表露出些许担心来，顺着他的意思往旁边的休息室走，好似丝毫不记得陆璟寻的异样。

陆璟寻与她并肩前行，高大的身躯挡住窗外风景，太阳照下的阴影笼罩在许清月身上。

“不过话说回来，我妈妈让我好好谢谢你。你放心，治疗的费用最多5年。”

“五年之内我一定连本带息的还给你。”她的眼睛澄净如山间的泉，整个人在陆璟寻看来都散发着不一样的光芒。

他敛眉正欲开口说些什么，许清月像是预料之中一样抬手打断他的话。

“不要拒绝。感情是一回事，可是债务又是另外一回事。”

“而且如果你真的，真的喜欢我，”她的声音开始含糊，“就不能拒绝。”

“在喜欢的开始，两个人就应该是平等的。我不敢保证将来自己能不能忘记过去，”

许清月脸颊一点一点染上红晕，“我能做到的就只有这个了。”

“所以不要拒绝，这本就是你应该得到的。哪怕再喜欢也不能模糊的界限。”

许清月侧身避过他的眼神，字字句句都是心声。陆璟寻眼眸渐渐深沉，却也明白这是她的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