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流年醒后发现自己躺在床的一侧,身上盖着被子,伸手放在另一侧
还是温热的,应该是刚起床没多久
他起身往卫生间走去,洗漱台赫然出现没开包装的洗漱用品,他停顿了一下,脑子里闪过一些幻想的画面,摇了摇头,拆开包装洗漱了起来
洗漱完后走出房门听到了云暮山和一个男人的声音,季流年随着声音走去,走下楼梯发现原来是保健老师,他在给云暮山换绷带
“老师好”
“你好”
保健老师眼神上下打量了季流年,他转过头,腹黑的将绷带勒紧了些
“行啊,年纪轻轻就玩这些,你爹要是知道你俩的事,他怕似会气过去”
“斯!你轻点!那又如何,要想对我发难先让他跪在我母亲的灵牌前,再说,我哥不也在某人的滋润下过的挺好的嘛,是吧李医生…啊!”
绷带勒的更紧了些,已经稍微有点渗血,云暮山的额头也开始冒出薄汗,季流年看着,内心开始疼了起来
“保健老师,我和云暮山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我和他没什么的”
“没什么会跑来他家?没什么会穿着他的衣服?没什么脖子遍布着什么?”
季流年被突如其来的一连串问题羞红了脸,现在这种情况,说不是那种关系谁信啊,他低下头不敢说话
“李舜,够了你不要再说了,他来我家是班主任派出的学生代表,穿着我衣服是因为他的衣服脏了,至于印记,是我强迫他的,我们不是那个关系,我们只是普通同学而已,你说是吧季同学”
季流年听着到云暮山说我们只是普通同学时,心停了一下,是的他们只不过是同学关系罢了,低下去的头微微抬起点了点,承认云暮山所说的言语
李舜看了看两人,叹了口气,内心嘀咕着这个关系经不起拷打,一个不肯一个不认,啧啧啧
“既然是普通同学的话,我也不多说什么,伤口我也包扎好了,我就先走了”
李舜走上前摸了摸季流年的脑袋
“以后有什么情感上的事情也可以来找我,还有我姓李,喊我李老师就行了”
“好的,李老师”
待李舜走后,云暮山转过身对着季流年说
“不能找他,他不是个好人,他是个阴险的人,你绝对不可以找他听到了没有!”
“我为什么一定要听你的话,我们只是普通同学而已”
季流年抬起头看着云暮山,通过他的瞳孔反射出自己,他看到了自己失落的神情
砰!
云暮山将桌子上的杯子甩向他旁边的墙壁,他逐步走上前,季流年不断后退,等背部与墙相碰时发现无法后退了,便别过脸不看云暮山,可对方用力的掐住季流年的下巴,将其掰了回来,对上了他恶狠狠的眼神
“你…有什么资格不听,你可别忘了,项链还在我这,而且你还答应了给我干家政还债呢”
说完便放开手,季流年低下头不语,转过身走上楼去
“我的衣服应该干了,我去换上就先回家了,关于家政的事,明天再开始吧,我们就这样吧”
季流年换好衣服后,走出大门前回头看了一眼,云暮山不知道去哪了,叹了口气走出门把门关上,回家了
今天周六,回家的路上许许多多少年结伴同行欢声笑语,傍晚的夕阳依傍在少年的肩上,路边摇曳的枝条在给少年的热情青春拂去些许躁动,青葱的年纪让少年无所畏惧,可这种种都似乎与季流年格格不入
季流年回到家发现母亲不在家,便会自己房间呆着了,他的房间比不上云暮山的房间,他的房间没有阳台,没有衣柜只有一张床,一个写字桌和透光的木窗,他坐在椅子上,透过窗户试着寻找内心深处的宁静
叩叩叩
奇怪,母亲应该随身带着钥匙才对啊,难不成是…
季流年快步走上前开门,可对面不是云暮山而是一位不修边幅,踢踏着拖鞋,嘴里还叼着烟的男人,他就是季流年的舅舅
“舅,我妈不在家,你请回吧”季流年见到不是自己想见的人,便想让人请回
“喂小子,你舅我才刚来,热茶都没喝一杯就这么赶我走,我姐可没教过你这么没有礼貌”
季流年舅舅直接别开季流年径直走进屋子坐在客厅的椅子上,翘起二郎腿,吸了口烟朝季流年吐过去
“我姐什么时候回来,我有事要和她谈”
“你有什么事跟我说,我回头转告母亲”
“哼,跟你说?你那榆木脑袋能把我的话转达清楚,我和我姐说的项目可是你一个高中生不懂的,多吃几年米饭吧,以后也不一定懂”
季流年手掌微微捏拳,内心嘲讽着不就是找母亲借钱去赌博罢了,说得这么高深,可是他好歹也是母亲的弟弟,他也不好发作也打不过他舅,只好回房间锁起房门
“哎呦,干嘛把我俩的关系搞的这么僵咧,你舅我又不会对你怎样,开开门咱倆聊聊嘛”
见房间没动静,季流年舅舅冷哼一声,坐回椅子上继续抽着烟等季流年母亲回来